“你對蕭月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厲蕭只要詳細回答了,那其他問題的答案,也就都有了。

厲蕭雙眼帶笑地看著她:“第一個問題?”

“嗯。”

厲蕭輕笑了一聲:“我什麼都沒有做。”

怎麼可能?

慕卿歌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厲蕭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蕭月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怎麼可能貿貿然出現在宮宴上。

畢竟,如果蕭月惱羞成怒,直接揭穿了他是災星之事,那他的處境也會變得十分艱難。

慕卿歌面上疑惑實在是太過明顯,厲蕭嘴角越翹越高:“請王妃娘娘注意,你問的話是,我對蕭月做了什麼。雖然我之前作戲讓蕭月相信,我已經徹徹底底被她控制住了。但她對我一直保持著三分戒備的,我見都很少見到她,怎麼可能對她做什麼?”

慕卿歌知道自己又上了厲蕭的當,只暗自咬了咬呀,厲蕭的確可能沒有對蕭月做什麼。

因為那些事情,應該都是厲蕭指使人去做的,他並未親自動手。

慕卿歌再接再厲:“蕭月現在在何處?”

“蕭月?蕭月現在在宮裡啊,畢竟她是皇帝后宮中的人不是嗎?”

“……”

慕卿歌定定地瞪著厲蕭,以厲蕭回答問題的方式,她恐怕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什麼來的。

“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麼,你要是再胡言亂語避重就輕……”

厲蕭笑出了聲來,他好似從來沒有告訴過慕卿歌,他十分喜歡她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模樣,格外的,生動。

慕卿歌見他竟然還敢笑,只抬起手來,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虛虛卡住:“說不說?”

“寧王妃好凶啊,說說說。”

厲蕭聲音中仍舊帶著三分笑意:“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利用人,對蕭月下了手。”

慕卿歌頷首,想要問,是巫蠱師嗎?

但是又立馬想起了他那一個問題一次的條件,只將到嘴邊的問題給吞了下去:“繼續。”

厲蕭見慕卿歌完全沒上當,只輕嘖了一聲,接著道:“是利用的巫蠱師。”

“巫術蠱術都用上了,現在的蕭月,對我們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厲蕭說著,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控制不住地笑了一聲:“並不是只有你外祖母的那個香,能夠奪走人的記憶。”

“巫蠱之術也可以,並且,還能夠做的更徹底。”

“我們可以,將蕭月完完全全的控制在手裡,讓她的一言一行,都全然受我們操控。”

慕卿歌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慕卿歌又看了厲蕭一眼,想問,既如此,既然蕭月已經徹底受他們控制了,那他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將小姐弄出宮,徹徹底底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呢?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徹徹底底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正可控的。

但慕卿歌依然不想再給厲蕭加一次的機會,她只定定地盯著厲蕭,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

厲蕭聲音中的笑意更濃了:“卿卿這是覺得,只要你我心有靈犀,你就可以一個問題也不問?”

慕卿歌給的回答是,直接卡上了厲蕭的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