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讓管家將華陽長公主請了過來,剛剛走近,華陽長公主就連忙三兩步上前,握住了慕卿歌的手:「瘦了,怎麼瘦成這副模樣了?」

華陽長公主嘆了口氣:「雖然寧王出了事,現在還沒有訊息,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倒是覺得,沒有訊息,興許才是最好的訊息。」

「你還得要支稜起來啊,畢竟寧王府需要你,很多事情也還都得要你來下決定,你要是垮了,這寧王府可還怎麼辦啊?」

慕卿歌咬著唇:「可已經四日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訊息,姑姑覺得,我家王爺還找得到嗎?」

「他的馬車,就掛在樹上,摔得粉碎,下面就是翻騰著的大河,河水湍急。」

「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來,哪怕是跌落在水裡,也定然是會直接昏死過去的。」

「姑姑我好怕……」

慕卿歌臉色蒼白,唯有眼眶通紅:「我根本不敢問,如今搜救的情況如何了。」

「王爺在,我才是寧王妃。若是王爺都不在了,我還要這寧王妃的名頭有何意義?」

華陽公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寬慰,只幽幽嘆了口氣:「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頓了頓,她才又開了口:「我聽聞,在事發的現場,發現了一些痕跡,寧王出的這樁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來了。

慕卿歌在心裡暗自敲響了警鐘,臉上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仍舊一臉難過且頹唐的模樣:「是。」

華陽長公主壓低了聲音:「我聽聞昨天晚上,定王潛入了寧王府,想要對你下手?」

慕卿歌頷首:「是,就是因為我的意識在混混沌沌中聽見了他要對我下手,我才掙扎著醒了過來,將他綁了,連夜入了宮。此事陛下已經知曉,陛下已經將他關押了起來,在查探此事了。」

華陽長公主低低應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看向了慕卿歌:「寧王的事情,你懷疑過定王嗎?」

華陽長公主為何有此一問?

慕卿歌心裡暗自疑惑著,還是點了點頭:「自然是懷疑的,如何不懷疑。」

「在我與王爺上坐忘山之前,我們與定王發生了一些衝突,幾乎撕破了臉。」

「王爺出事,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加上昨天晚上我險些被害之事,我愈發覺得,他著急忙慌冒著險都要對我下手,是為了殺人滅口。」

華陽長公主四下看了看:「既然你對他已經有所懷疑,那我就直說了,我這人也不太會拐彎抹角。」

華陽公主咬了咬唇,飛快道:「我得到了一些線索,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但我不太確定。」

「線索?什麼線索?」

「在寧王出事的那兩天,定王在城中最大的花樓裡面,呆了整整三日。」

慕卿歌皺了皺眉,有些沒明白。

「定王之前從不去這些煙花之地的,雖然定王最近與定王妃關係不睦,但這也實在是有些異常了。」

「但最讓人懷疑的,並不是他在花樓待三天這件事情。」

「那花樓是城中最大的花樓,裡面不僅有妓子,還有小倌。」

「有兩個,是我比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