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長雲大怒,臉色青白交加:「那個***果真這麼說的?」

「真的。」慕卿歌咬了咬唇:「方才她大喊大笑的聲音爹爹你聽見了嗎?」

「我進去之後,就態度很好的跟她說話,說她和崔成的事情陛下已經知曉,但是讓她放心,只要我還在外面,我都會想方設法地救爹爹和你出去。」

「可是她卻絲毫不領情,說她不想出去,說她恨我們所有人,她就是想要趁機拉我們一同陪葬,陪她一起下地獄。」

慕長雲額上青筋暴起,臉色沉得有些駭人:「那個***!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的?」

「當初我就該殺了她。」

慕卿歌也是一臉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樣子:「那爹爹,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如果慕言靜真的一口咬定,是爹爹你指使她去勾搭崔成的,那可就完了啊。」

慕長雲在獄中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神情焦躁,似乎在猶豫什麼。

慕卿歌低著頭站在一旁,並未出聲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慕長雲才終於停了下來,只轉過頭來看向了慕卿歌:「我能信你嗎?」

這話問得……

「自然可以。」慕卿歌輕輕嘆了口氣:「事實上,爹爹如今也只能信我了。」

「女兒也是不想慕言靜這件事情牽扯到爹爹,牽扯到慕府的。」

「我是爹爹的女兒,這可是謀逆叛亂的罪名,若是爹爹真的出事,慕府真的出事,我定然是要受到波及的。輕則再也沒有孃家作為倚仗,受盡欺辱。重則,與爹爹一同受到牽連,直接落獄問斬。」

「爹爹和慕府一旦出事,對我百害而無一利啊。」

這倒也是。

慕言靜是因為被他利用刺激得發了瘋,但是慕卿歌不一樣,慕言靜剛剛和寧王成親,且肚子裡已經有了寧王的孩子,她有大好的將來,自然不希望他和慕府出事。

慕卿歌,是可信的。

慕長雲在心裡下了定論,才又朝著那緊閉著的牢門看了一眼,隨即朝著慕卿歌使了個眼色:「靠過來些。」

慕卿歌連忙靠過去了一些。

就聽見慕長雲壓低了聲音道:「你幫我去聯絡這些人,你挨個記牢了……」

「他們中有的是與我交好的朝中官員,有的是跟了我許多年的下屬,他們那裡,有一些我與崔成因政見不合有過一些衝突的證據。」

「還有以下這些人,你找我身邊的慕安聯絡他們,他們都是我暗中培養的暗衛,你讓他們,將我和慕言靜最近聯絡的證據,盡數毀掉,然後製造一些假證據,比如,慕言靜的親筆書信,營造出,慕言靜因為我強迫她打胎,對我十分憤恨,所以才偷偷摸摸去青樓賣身,勾搭權貴的假象。」

慕卿歌連連點頭,將慕長雲說的名字全都記了下來,又當著慕長雲的面複述了一遍。

「對,就是這些,你記住了。」

慕卿歌應下:「可是這樣真的有用嗎?」

「當然有用。」慕長雲抿了抿唇:「慕言靜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想要這樣就害死我,做夢。」

「我是她爹,我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多,她在我面前玩花樣,還嫩了些。」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好,我都記下了,等會兒出去我就挨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