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實意地困惑,模樣太過有趣,厲蕭笑的胸膛都在震動:「意義重大。」

「嗯?」

天已大亮,趕了一夜路,厲蕭勒馬,抱著慕卿歌下了馬,拿出水壺遞給慕卿歌:「其實在假裝被帶去受刑的時候,我問過母后,問她,當年皇帝登基的時候,有沒有離開過皇城。」

「答案是沒有。」

什麼意思?

陛下登基的時候,有沒有離開過皇城?

慕卿歌擰著眉頭,很快意會過來。

那兩張地圖合併而來的地圖所在的地宮,定然是在皇城之外的。

若是那皇家護衛軍的調遣令是在地宮之中,皇帝要拿到調遣令,得到皇家護衛軍的認可,勢必得要離開皇城。

可是沒有。

這意味著……

皇帝在登基的時候並未去過地宮。

「所以,要麼調遣令並不在地宮。」

「要麼就是,要得到皇家護衛軍的認可,並不需要調遣令。」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皇帝為何要將那個地圖給你?」

厲蕭扶著一旁的樹稍稍活動了活動因為長時間騎馬而有些酸脹的腿:「興許,我們的戲雖然唱得好,但是皇帝向來比較多疑,信了我們,但並未全信吧。」

「給我那地圖,興許也是另一種考驗。」

「王爺王妃,吃點東西吧。」元寶小跑著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油皮紙包著的東西遞給了厲蕭。

見兩人正在說話,就又飛快地跑了開。

慕卿歌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你既然覺得那是皇帝對你的考驗,卻為何,要離開皇城這麼多日,如此一來,豈不是讓皇帝在心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覺得你我二人是在騙他那調遣令,是在圖謀他的江山。」

厲蕭低著頭開啟那油皮紙包,聲音輕飄飄的:「我故意的啊。」

「我之前看過了,那地圖上,那地宮龍脈所在的位置離皇城,光是去的路程,都需得要七八日,一來一回,沒有半個月是斷然不可能的。」

厲蕭拿了一塊點心,遞給了慕卿歌,似笑非笑:「你猜,我們四日沒有出現了,皇帝會如何想?」

這還用猜?

「他會覺得我們之前一直就是在唱戲騙他,我們拿到了那地圖,就去了那地宮。」

「嗯。」厲蕭眉眼彎彎:「那如果,今日半夜,我們又出現在了那密牢之中呢?」

「……」慕卿歌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只默不作聲地盯著厲蕭。

厲蕭被她盯得笑了起來:「辛苦王妃了,這戲,還沒唱完呢。」

她也覺得的確是蠻辛苦的。

「可我們即便是騙一騙皇帝,也不必跑這麼遠吧?」

「因為我們要騙的,不只是皇帝啊,還有蕭青臨啊,也不只是蕭青臨。」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