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聽明白了他話中的隱含之意。

「所以,如果皇子們識破了蕭青臨的野心,定然不會縱容。」

「嗯。」厲蕭靠在身後地大迎枕上:「說不定剛剛這位趙御史,就是他們其中某一位派來地呢?」

「但我是肯定不會接招的,他們要鬥就讓他們鬥。」

「我們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我不僅不會接招,我們還最好,躲得遠遠地,可別被他們打架地時候波及。」

躲得遠遠地?

要怎麼躲?

外面突然傳來了元寶的聲音:「王爺,王妃?你們在哪兒呢?」

「這兒呢。」

厲蕭應完,元寶很快就找了過來,先鬼鬼祟祟地在門口探了探頭,目光在慕卿歌和厲蕭的臉上掃了一圈。

慕卿歌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大概是在看厲蕭的臉色,在猜,她究竟有沒有向厲蕭告狀。

「我已經告過狀了。」慕卿歌板著臉。

元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向慕卿歌的眼神中滿是指責,彷彿在說,你怎麼這麼小氣呢?

「王爺,你是相信屬下的是不是?」

「屬下真的不是故意拿你與王妃養的貓去捉魚的。」

「實在是因為老夫人要抓魚要吃魚,可是那些魚實在是太狡猾了,屬下雖然武功還算可以,但是卻怎麼也抓不住那些魚。」

「屬下也是沒有辦法了,正好看見你們那貓打那兒路過呢,屬下就想著吧,貓不是很能抓魚嗎?肯定能行的吧?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可以。」

「那畢竟是抓魚嘛,貓身上打溼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對不對?」

「現在天氣熱太陽大,打溼了又沒什麼關係,曬曬就好了嘛。

厲蕭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作壁上觀的慕卿歌,嘖了一聲:「你在說什麼?什麼抓魚?什麼貓?」

「王妃不是跟你告了狀了嗎?」

元寶唸叨著,看見慕卿歌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王妃沒有說?」

他反應迅速:「沒事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厲蕭嗤笑了一聲:「可是你自己剛剛,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得很清楚了。」

「……」

好像的確是這樣。

上當了。

元寶在心裡暗惱,這王妃,心眼怎麼就這麼多呢?

「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厲蕭瞥了他一眼,開口問著。

「啊……」元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只連忙道:「定王府來了人,說定王妃有點事情想要找王爺,請王爺過去一趟。」

厲蕭挑了挑眉:「定王妃?」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問著:「定王如今在何處?」

「在宮中侍疾,尚未離宮。」

元寶接著道:「且定王妃派遣來的人說,陛下如今患病昏迷不醒,王爺作為陛下嫡子,沒有在宮中侍疾已經容易引人詬病,王爺過去定王府,最好悄悄的過去,莫要張揚。」

「尤其,讓皇子們在宮中侍疾這件事情,是蕭宰相的主意,王爺最好還是避忌著些蕭宰相。」

厲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雖然定王妃是本王母后的好友,且一直對本王十分照顧,但是她畢竟也是本王的長嫂,定王不在府中,且天色已晚,本王前去定王府私見本王的長嫂,這也有點太過不符合規矩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