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聽他這麼一說,挑了挑眉笑了:「連你都發現了,那蕭青臨此舉,還真可以說得上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是嘛!太明顯了。」

元寶應完,卻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不對啊。」

「王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連屬下都發現了,就可以說得上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屬下總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不像是好話啊。」

慕卿歌笑出了聲來。

她這一笑,元寶就更覺得慕卿歌說的話不像是什麼好話了。

元寶板著臉:「王妃娘娘怎麼可以這樣?趁著王爺不在府上,你就欺負屬下吧。」

「等王爺回來了,屬下肯定是要告狀的。」

元寶說完,卻又皺了皺眉:「也不對,以如今王爺對王妃娘娘你的寵愛程度,屬下即便是告狀,王爺也只會偏袒你幫你。」

「屬下命可真苦啊。」

慕卿歌被元寶那副悽苦的模樣逗笑,心裡莫名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元寶心思單純,厲蕭卻仍舊一直將元寶放在身邊。

元寶總有一種,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將人逗笑的能力。

厲蕭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種能力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

元寶嘆著嘆著氣,卻又想起了正事。

「蕭青臨布這個局布得這麼明顯,真拿我們當傻子了嗎?只有傻子才會去。」

「……」慕卿歌臉上笑容一點一點收斂了起來,算了,當她剛才什麼都沒想。

這人,逗人開心的時候是真開心,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

見慕卿歌神情臉色有些不對,元寶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不……不會吧?難道王妃還真的打算見蕭青臨不成?」

慕卿歌笑了笑:「為什麼不呢?」

「為什麼不?」元寶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之前因為蕭青臨,王妃娘娘你經歷了什麼,王妃娘娘該不會忘了吧?」

「雖然說據聞蕭青臨在昨日早上在宮門口遇刺受了重傷,可是這種話,恐怕只有尋常人會信。」

「重傷是多半不可能重傷的,若是真的重傷了,他斷然不會還有心思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情的。」

慕卿歌自然是知道的。

元寶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著:「咱們不知道蕭青臨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但定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且他都不是約王妃到外面的茶鋪酒樓,而是到宰相府。」

「宰相府,那完全就是蕭青臨自己的地盤,一旦到了他的地盤,即便是帶著我們的暗衛,在他的地盤上,也未必能夠發揮出什麼用處來。」

元寶擰著眉頭:「說實在的,雖然吧,屬下的武功在暗衛中都算得上是高強的。但若是真的到了宰相府,屬下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保護好王妃娘娘你的安全。」

慕卿歌聽著元寶絮絮叨叨,又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輕雪中了蠱,輕雪是在蕭青臨的手中中蠱的,那下蠱之人,肯定是在蕭青臨手裡的。」

「而且,蕭青臨知道我們想要救輕雪,只能夠找到了下蠱之人。所以,他肯定是會將那下蠱指認藏起來的,藏得嚴嚴實實的。」

「即便是我們的人去查去找,也未必能夠找得到。」

「哪怕是能夠找得到,輕雪也不一定等得起,輕雪只有幾日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