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一本正經:「你與其擔心他有什麼事,倒是不如擔心我有什麼事。」

「你?你有什麼事?」

厲蕭扶著額頭:「我覺得我頭有點暈,好像又有點發熱了。」

慕卿歌一愣,不疑有他,只連忙走過去,用手碰了碰厲蕭的額頭,隨即眉頭輕輕皺了皺:「我感覺,也不怎麼熱啊?」

「是嗎?」厲蕭伸手握住了慕卿歌的手:「可能你的手剛剛碰過熱的酥餅和茶水,所以比其他人的熱一些,感覺不出來,你需要用其他地方碰一碰,可能準一些。」

「嗯?」慕卿歌有些茫然:「用其他地方碰一碰?用哪兒?」ap.

「比如你的額頭,大夫都是摸額頭的,額頭碰額頭,應該會準一些吧?」

慕卿歌皺了皺眉,將信將疑:「真的?」

不過厲蕭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慕卿歌果真將額頭湊了過去,碰了碰厲蕭的額頭:「也不熱……」

話還沒有說完,厲蕭卻突然抬起頭來,親了她的嘴角一下。

慕卿歌瞪大了眼,如同燙到了一般,飛快地退了回去:「你……你做什麼?」

厲蕭輕笑了一聲:「沒什麼,覺得你可愛。」

慕卿歌瞪了他一眼,碎碎念著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輕雪撲哧一聲笑了。

慕卿歌轉過頭看向輕雪,輕雪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奴婢就是……一不小心看見了,奴婢覺得,王爺和王妃,好甜蜜呀。」

慕卿歌臉色更燙了幾分,甜蜜什麼甜蜜?

厲蕭就知道套路她,這屋沒法呆了。

慕卿歌剛剛走到門口,卻就瞧見元寶和赤霄又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王妃。」兩人見到慕卿歌,連忙同慕卿歌行了禮。

「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匆匆忙忙的?」

「戶部侍郎來了,說要求見王爺。」

慕卿歌立馬皺起了眉頭:「戶部侍郎?」

那不是慕長雲的下屬嗎?來這裡做什麼?求見的是厲蕭,那應該和慕長雲的事情沒什麼關係吧?

她入寧王府這麼幾日,還從未有人來登門拜訪過。

讓慕卿歌很難不想到早上他們才談論過的,皇帝要立儲之事。

但是,厲蕭擺在明面上的情況,立儲這件事情理應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才是啊。

為何竟還有人找到寧王府來?

「王爺生病,咱們府上就應該閉門謝客。」

慕卿歌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了厲蕭的聲音:「王妃說的沒錯,就直接說我高熱不退,神志不清,送客。而後掛個牌子,就說本王高熱不退,神志不清,無法見客。」

元寶還有些茫然:「可是剛剛我們才掛了一個顧雲帆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再掛一個,不怎麼好看吶。」

慕卿歌笑出了聲來:「沒關係,大門兩邊,一邊放一個剛剛好。」

她之前聽聞厲蕭的那些過往經歷,還有些奇怪,厲蕭經歷過那麼多,為何竟然還沒有被逼瘋,時不時地還能玩笑逗趣。

今天她倒是徹底明白了。

畢竟,厲蕭小的時候,在最為黑暗的時候,身邊出現了一個顧雲帆。

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元寶。

這兩個,是真真正正的活寶。

元寶點了點頭:「好吧,我先去與那戶部侍郎說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