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諮詢費。

邵向北早已沒有來時的情緒激動,有時只是深深的失望,也沒了去霍氏大廈心思驗證的心思。

不過隨之而來得是更強烈的困惑感,素未謀面的霍小姐又為什麼要讓收費如此高昂的律師去幫助自己呢。

車子裡,邵向北十指深深地插進自己的頭髮裡,用力按壓著自己的頭皮。

這個彷彿失去了記憶的自己,莫名其妙的系統跟屬性面板,還有這個世界。

他甚至想起剛來這個世界,坐在計程車裡聽著外面的槍聲,五個匪徒衝進計程車,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五個匪徒中的其中一個就吵了起來。

一聲槍響,那人的腦袋就被一顆子彈從太陽穴打了一個對穿,屍體也被一腳踹出了車門。

“香江仔沒膽子。”

……

邵向北雙目赤紅,用拳頭敲擊著自己的腦袋。

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雙手抱著方向盤,左臉壓在上面,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邵向北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眼神裡的痛苦與絕望就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生離死別的晚上,你明明躺在我面前我卻無力挽回你的生命。

有些事情一旦被勾動,記憶的潮水就如海嘯一般波瀾不驚的退去,又如噬人的巨浪一般洶湧撲來讓人無法閃躲。

拖著疲憊的身體接回了自己的妹妹,連晚飯也沒有吃就倒在床上矇頭睡了過去。

夢裡記憶從頭開始。

恍恍惚惚中,邵向北似乎又回到了金鋪門前的車裡。

“香江仔沒膽子!”

“香江仔沒膽子!”

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盤旋著。

“好小子車開的不賴。”

“這次算你好彩。”

“我們走!”

邵向北只覺的天旋地轉,自己的車子被警車團團圍住,接著自己就被人抓進了一輛警車。

問話還沒開始就被審問自己的警察用拳頭隔著詞典打了一頓。

“我在浙江為什麼到了香江?”

哈哈哈!就是因為他們五個人多了一個我不肯載,他們才殺了一個同伴!

“就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

“霍小姐讓我來保釋你的。”

“我是大律師沈博文!”

“哪個霍小姐?”

“嫂子是怎麼摔倒的?”

“我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