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再次啟動,在螺旋槳推動著海水的推力下,開始朝著公海方向駛去。

邵向北看著躺在甲板上一動不動的海王,盤膝坐了下來。

前進的遊艇迎著海風,別有一番滋味。

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邵向北吸了一口,煙氣入肺的感覺讓他的神經微微鬆弛了下來。

從馬王嚴興到張飛雄,再從張飛雄看向他的背後。

這一切都細思極恐。

香江這個看似清明的年代卻似乎並沒有走出5、60年代的陰霾。

各種黑惡勢力的橫行,華人探長跟三合會私下的勾結。

把原本暗地裡的生意變成了光天化日下的合法買賣。

這一切自從廉政公署成立以後,那些原本黑暗的紀律部隊彷佛都已經跟過去完成了切割,可是眼下的一切又在告訴邵向北那些交易不過是又轉向了另一種方式。

罪惡永遠存在於光明的背後。

而張飛雄的背後又是誰呢?

是當初在西九龍警署裡帶著大律師沉博文前來的陳福倫嗎?

還是另有其人呢?

而從英國來香江度假的凱西跟張飛雄或者陳福倫是好友的機率又是多少呢?

幾乎為零。

外國老天生的朋友永遠是外國老。

這無關道義,這是所有種族的天生歸屬感。

是那些在香江政府中佔據高層的英國老嗎?

白色的煙霧從邵向北的口中緩緩吐出。

現在是可是1990年。

一個由英國老所掌控下的香江政府,說是傀儡政權也不為過。

華人在香江良好的經濟條件下養成了看不起內地人的優越感,可是他們麻木或者選擇性的忘記了他們在英國老的眼裡不過是殖民地裡的豬玀,卑劣惡臭的二等公民。

“既然醒了就別裝死了。”

邵向北彈了一下手中香菸的菸灰,目光打量躺在甲板上似乎依舊在昏死著的馬王嚴興。

人是他打昏的,大概多久能醒過來邵向北心裡比誰都清楚。

話音落下許久,躺在甲板上的馬王嚴興依舊一動不動。

邵向北吸了一口煙,就把閃著橙紅色光芒的菸頭按在了馬王嚴興裸露在外的面板上。

菸頭的燒灼讓馬王嚴興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真是犯賤。”

邵向北收回還剩半支的香菸叼在了嘴裡。

“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