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心中曬然,他沒讓溫韜在這小道士身前道明身份,就是想要低調一手。

張子凡這下子,就直接一口“秦王”道出,後面還怎麼低調。

原本,他只想讓,張玄陵與許幻夫妻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行了……

旁邊的小道士,看著這四人一副熟絡又陌生的樣子,正稍稍有些茫然,待聽到張子凡一口“秦王”,就是一傻。

什麼秦王?

這位年輕施主是秦王?

他心中感覺有些不妙,雖然天師府如今是半封閉的狀態,但不代表外界事天師府的人會不知道。

前唐先帝的遺孤,前些日子可就在長安稱的秦王……

這下子,自己才是要緊趕著去通知祭酒真人了!

“小道……小道參見秦王,請贖小道失禮,還請秦王先去山上暫坐,片刻後小道就去將真人請來!”

小道士有些手足無措,天師府雖然如今有些沒落了,但底蘊在這,平素接待什麼人,他們年輕一輩就是綽綽有餘了,就是遇見江湖上有多年名氣的人,才會請出上面的道長來。

如今眼前這個秦王若是真的,天師府今後豈不是就要重新振興了!?

李璟臉上帶著笑,只是一手扶起張子凡,一手對著那小道士就是虛抬。

“莫要多禮,今日我在這裡,就是一介江湖客而已,你且不要聲張了出去。”

那小道士只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將他抬了起來,然後在聽到這秦王的聲音,就是愣然道:“那小道替秦王……諸位引路,先去山上暫坐吧?”

李璟擺了擺手,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張玄陵,笑道:“你且先去請了祭酒真人來,有他在,我們總不至於在這天師府迷了路。”

旁邊的張子凡,這會才注意到這位不時看著自己的老頭,心中稍稍有些疑惑,只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老人,怎的有種奇怪的感覺。

至於那小道士,這會也有些傻然,看著張玄陵,下意識出聲。

“這位施主是?”

張玄陵咳嗽了一聲,單手摸著自己下巴處的短鬚。

“小娃娃,你師從何人,是什麼字輩。”

那小道士心中有些忐忑了起來,觀這老人舉止,雖然有些不羈,但總感覺有些許道行在其中。

莫也是道門的哪位大家?

“前輩,小道師從張正明道長門下,是元字輩……”

張玄陵摸著短鬚想了想,這張正明都沒什麼映象,想必是旁脈的,但這麼看來,都是自己太孫輩分的了。

“行了,你自去尋了祭酒真人便是,就說天師府,如今齊全了。”

說罷,張玄陵就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半點生分也無,完全就是把這小道士看成了自己晚輩。

小道士愣在原地,就是看著四人將各自馬匹拴好後,就向著青石臺階走了上去。

天師府,齊全了?

天師府不是一直都是齊全的嗎?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