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祈年本來準備好的說辭,被江洐這話懟的直嚥下去。

“我不是帶感情,我只是就事論事。”賀祈年有些為難道,“我知道你可能對熊教授把時安塞進來不滿,但這不是我讓熊教授做的,是熊教授真的看重時安。”

“要不是老熊,你覺得,我會給她一個新人帶專案嗎?”江洐好笑似的反問。

賀祈年想了想,以江洐的做事風格,即便是很有開創性,但也不至於到這麼放縱的讓一個連圈子都沒入的新人去做專案。

“行,我的錯,我不該提。”賀祈年抬起右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但江洐可沒打算讓這一扒就這麼過去,他是等著賀祈年來找他的,自然要藉機把話說完。

“馬上年中總結大會了,你上半年的業績可不好看,我不知道幾位股東怎麼覺得,如果他們看不順眼,我可不一定有那個能耐包住你。”江洐這番話說的語重心長,像是完全在為賀祈年擔憂。

賀祈年嘆了口氣,這事他最近也在愁。

“保利的正在進展了,應該這周就會有答覆,最近婷婷家裡的事弄得我也很煩,我儘快處理好給你個交代好吧。”賀祈年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江洐要的也就是他這句話,俗話說,商人無利不起早,他兜了個圈子可就是為了等賀祈年這句進度。

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江洐也就不端著了,他從座位起來,跟著賀祈年的節奏嘆了口氣,然後走過去拍了拍賀祈年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一起去沙發那喝了口茶。

“壓力也別這麼大了,放寬心去做。”江洐喝了口茶後,放出讓人寬心的話。

賀祈年應下,想到兩人的話既然說開了,感情自然也就建立了,於是才好提一句,“時安那裡,你還是別太嚴了,畢竟人家一小女孩。”

“嗯。”江洐這雖然應下了,卻又讓人覺得是不情願的。

他接著說,“有時候我都想不明白你,林婷婷多精明一個人,被你套住了,時安一個小女孩倒是給你吃的死死的,你不覺得有點矛盾嗎?”

江洐這話,無疑是在提醒賀祈年:時安可不是一隻單純的小白兔。

“我有分寸的。”賀祈年說。

這話聊到這就過去了,兩人又接著聊了些別的,幾句玩笑話,關係看似又修復好了。

只是等賀祈年一走,江洐便把臉上的笑容撤回。他坐回辦公桌前,用筆頭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思考著怎麼把這事玩的更有趣一些。

賀祈年出了辦公室,發現時安不在門口了,便跑回策劃部找時安。

時安正在查資料,她覺得這事要解決的前提,還是得找到說服程昱討錢的辦法。

之前時全創業做賽車的時候,很多人親戚都覺得時全是敗家,車子不就是拿來開的,弄這麼的花裡胡哨沒人會買賬。

但當時時全跟時安說的是:“掏不起錢的人看熱鬧,掏得起錢的人掏了是因為覺得值得,不掏說明東西還不夠好,跟他想要的效果有偏差。做生意難就難在,人家不會告訴你他想要的是什麼,你要在他指出來之前,自己去找到去解決。”

時安當時聽的半懂不懂,她問:“為什麼要在人家指出來之前?”

“因為人一旦開口去說一件事了,也就說明想做成這件事的慾望沒有以前強烈了。”時全回答的。

所以時安覺得,與其找江洐去把價錢砍低,還不如去想辦法讓程昱願意主動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