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本來還是有點打盹的,一聽這話,皺著眉頭醒了。

“我就說……”時安一副上了飛機,你才給我說這個被套路了的感覺。

她有點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什麼叫‘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無語感。

江洐趕緊安撫了時安的情緒,他把時安的手放在手心裡捂著,不緊不慢的說,“你先聽我說。”

“行,你說。”時安看著江洐,還有點好奇他能說出個什麼名堂來。

“情緒不準激動,不管我說什麼,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江洐說。

時安更是好奇了。

“你趕緊答應我。”江洐認真的說。

時安想了想說,“我答應你,你說吧。”

江洐聽見時安的答應,這才安心的說。

“你有個哥哥,不,準確的說是姐姐,叫時全是吧?”江洐的表述很準確,看著不像是近期才瞭解情況的。

時安被他的話驚到。

時全確實是女兒身,但時安對外一直叫她叫的是哥哥,她對外的性別也是男孩子,不但髮型個長相穿衣都是男孩子,甚至思維和做事風格比大多數同齡男孩子都要成熟幹練得多。

可以說是傳說中女同裡的T。

如果江洐是查她的家庭資訊,說的應該是姐姐,但他先說的是哥哥,這就讓時安不得不往別的方面想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時安這下比江洐還緊張了。

“我認識時全。”江洐說。

時安又信又不信。

“還記得我是在哪裡第一次聽說你名字的?”江洐忽然轉了話題。

時安想了想,“在希爾頓?我進去給你們送餐的時候。”

“嗯,對了。”江洐開始正兒八經的講事了,“我當時看見你的工牌,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所以拿著你的工牌出去找你,但路上我又想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所以你就……”

“所以我就覺得你是化名。”江洐說。

“然後呢?”時安追問。

“時全的腿四年前受傷了,你知道原因吧?”江洐又轉了方向。

時安因為江洐老轉有點奇怪,但她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挑起了,所以還是順著他,“知道,賽車比賽事故。”

“那場比賽我也在,本來是一起參賽的,但有其他事情,沒辦法參加訓練就取消了。”江洐有些沉重的低下頭,“那天,我在現場,是我送他去的醫院。”

時安看不清江洐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沉重,同時,聽見江洐說這些,時安是渾身一冷。

飛機很不合時宜的顛簸了一下,廣播響起乘務員的安全提醒。

時安的腦子有點嗡嗡作響。

“所以你接觸我,給我這麼多錢,還說剩下的錢幫忙想辦法,是不是想透過我銷燬你自己的愧疚?”時安猛地清醒過來,掙扎的把手抽回,哪怕座位不寬敞,她也儘可能的離江洐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