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有些頭疼。

這興王做事很多時候有些太勐。

他真還沒有做好做世子的準備。

還有他以現在的身份打拼到現在,難道一下就捨棄了嗎?

先前袁宗皋告訴他,他已經被請封了世子,他已經夠無語了。

自己被請封了郡王,自己都不知道。

難怪當時興王那麼痛快地答應自己去上京,原來是留了後路。

只是請封了郡王又如何?

那朱厚熜根本就容不下自己!

秦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那廝,他對自己那樣痛恨!

自己可是知道他以後要當皇上之人,其實對他算是刻意交好了。

看來自己跟他氣場確實不合!

想想朱厚熜的陰狠,這人看來骨子裡就是喜歡勾心鬥角的。

如果不幹倒他,自己也別想好好過日子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自然想將那小子挫骨揚灰,以絕後患。

只是興王捨得殺他那妻子蔣氏,斷然不捨得親手殺了自己兒子。

父母之心,不到萬不得已,很少人會捨得殺了孩子。

只是留著朱厚熜,終究是個禍害,如果自己不做世子……

“大公子,臣覺得您最好還是答應做這世子之位,您跟熜世子如今鬧成這樣,如果你不做,他有繼續繼續在這個位置,您可以想象您將面臨的情況。您如果想像以前那樣逍遙,恐怕不能……”

袁宗皋低聲勸道。

“父子哪有隔夜仇,王爺其實一直很喜歡你。縱然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也很喜歡你。只是熜世子畢竟是他兒子,你還年輕,不明白做父親之心。只要你坐上這世子之位,熜世子如今不說已經被軟禁,就是他出來,沒了世子之位,他也翻不出什麼浪。王爺最近心情一直很差,您還是去看看吧!”

……

玄妙觀。

“您終於想起看我這糟老頭子了!”

興王朱佑杬坐在躺椅上面,聽說外面的山風,神情蕭索。

“這山裡太冷了,您的身體不適合呆在這山中,還是回去吧。”

秦邵勸道。

“那個王府是我監督工匠一磚一瓦蓋起來的,如今看來就像個墳墓一樣,住一段時間就很壓抑。且每次回去都會出現一些事,我現在都不想回去了,還不如這玄妙觀自在。”

“我那裡有房間,你原先的東西都還在那沒拿回去,你不想回王府,就去我那裡住。”

秦邵有些無語。

這人一老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袁宗皋說王爺想去自己那裡住,只是抹不開面子,就來了這玄妙觀。

“那事我是沒跟你商量自己做了主。只是你也明白,這興王府如今只有你一人能承擔這一脈的興衰,我也是別無選擇了!”

“世子之位豈可說換就換?您先前已經為我請封了郡王,現在又要換,禮部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