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他說自己是“桶人的根源”(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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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船隻靠岸,虞良在噬蛇和紙人的簇擁中走上陸地,距離上次踩在這樣實體的地面上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星期了,因此踩在地上的虞良反而感覺到身形有些許的搖晃。
在那永遠起伏的船上待多了,現在反而都有些不會走路了。
虞良站定,在陸地上緩和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後才回頭看向身後的守財鬼和少數留守的紙人,揮手示意道:「我們會在天黑前回來,除了我們以外,遭遇一切生物都直接格殺,就算是宇宙中的創設角色來了也不必留情。」
這句話並非是開玩笑,這艘船就是在大海上安身立命的最大保障,無論怎樣都不能失去,要是有什麼特殊的桶人扮演成創設角色的模樣奪走了船,那登島的他就完全沒有後路了。
雖然紙人們也算得上是幻術大師,但這幫傢伙的水平很不穩定,有些時候能夠爆發出巨大的戰鬥力,有些時候的表現又極其抽象,堪稱間諜。
虞良並不擔心守財鬼壓制不住這幾隻紙人,畢竟他的守財鬼可是資本惡鬼,對付幾個貪婪狡詐的紙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至少在虞良偶爾的觀察中,守財鬼輕鬆就將它們治得服服帖帖。
在發現了紙人之間特殊的支配特性後,守財鬼立刻就制定出了一個詳細的值勤制度,它會透過賜福草嬰幣並給予紙人來刺激紙人們好好幹活。
經過賜福的草嬰幣可以為紙人提供一個非常具體的模仿物件,而變換成守財鬼形態的紙人往往實力大增,支配特性得到十足的強化,在擊敗其他的紙人後就能獲得更為強大的支配權。
在這種激勵制度下,紙人們欣然接受了守財鬼在船上建立起的狼性企業文化。
對於這些不知疲倦的紙人們來說,可以幹活,但不能沒活兒。
得到草嬰幣並擊敗其他紙人,得到其他紙人的支配權,這對紙人來說就是最有趣的整活兒體驗了,非常值得親自去做。
直到其中一隻紙人發現了可以利用支配權來命令手下敗將替代自己幹活。
原來的虞良覺得誰幹的活就應該將草嬰幣給予誰,但守財鬼卻並沒有這麼做,它依舊將草嬰幣賜予了擁有支配權的紙人,而不是真正幹活的奴隸紙人。
無論奴隸紙人如何努力,甚至是一個「奴」出兩份「力」這樣的「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草嬰幣,而擁有原始生產資料「草嬰幣」的支配權紙人卻憑藉著優勢迅速奴役了更多的紙人。
於是船上便出現了幾個奴隸主紙人驅使大部分紙人的局面,一時間勞動興致都蕩然無存。
虞良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來打壓一下那幾只奴隸主的,以結束守財鬼這莫名其妙的社會實驗,但守財鬼並沒有這麼做,它只是慫恿了一下剩下的奴隸紙人去「偷竊」的奴隸主積攢起來的草嬰幣。
透過「偷竊」這樣的行為,生產資料完成了再分配,於是船上又有了新的紙人勞動力,局面陷入了週而復始中。
紙人們在這樣的遊戲裡玩得不亦樂乎,而守財鬼則是穩坐釣魚臺,它是唯一擁有著發行草嬰幣能力的幕後主使,輕輕鬆鬆就轉移掉了所有的矛盾,並且還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了紙人的勞動效率,延長了紙人的勞動時間。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紙人們加起來的實力絕對超過了守財鬼,要是正常勞動的話難免不會搞出什麼鬼點子,它們很可能會不服守財鬼的管教,但經過守財鬼這麼一搞……
總之船上是隻能看見辛苦做事的小紙人,一眼望去都是面朝甲板背朝天的紙人,至少偶爾晚上會聽見紙人們偷蒙拐騙非法獲取草嬰幣的細碎聲音。
而現在的話,原本紙人是非常願意跟著虞良出去探險的,畢竟它們本來就是閒不住的
生物,但在特殊的支配特性下,當前的奴隸紙人只能跟著守財鬼一起在船上守船。
不過奴隸紙人們並沒有不高興,也不知道守財鬼又偷偷告訴了它們什麼事情,總之它們看向虞良身邊紙人的目光裡滿是一種微妙,略帶著不懷好意。
燈塔就在岸邊,一圈石頭砌成的圍牆環繞著燈塔,鏽跡斑斑的鐵門緊閉起來,圍牆內綿延著從其他地方樹叢中蔓延過來的雜草和藤蔓,整個燈塔附近都是一副荒涼的模樣,看起來人跡罕至。
虞良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草嬰機甲,左邊的草嬰機甲一點頭,上前猛地推開了大門,塵封已久的大門被推開,連線處的斷裂使得大門轟然倒塌,砸在地面上。
噬蛇遊動在最前面,兩翼是帶著骨機槍的草嬰機甲,而紙人們則是一路緊緊跟著虞良,顯現出自己對這座燈塔的好奇心。
它們原來在這個副本的時候是沒有離開過自己島嶼的,因此也不知道其他島嶼上究竟有什麼。
像這樣的廢棄燈塔,它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虞良來到了燈塔的最底層,這裡的石質傢俱幾乎就要和那些雜草融為一體,其中更是隱藏著一些小動物。
噬蛇上前觀察了一下,確認這裡沒有什麼危險才重新回到虞良的身邊。
一旦遇到危險的話,它可以立刻用自己的身體將虞良纏繞起來,形成全方位的保護。
正常的蟒蛇纏繞是為了勒死獵物,而它將這種纏繞本能演化為了一種特殊的保護措施,不得不說也算得上是一種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