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錦城,天氣很好,這個夜晚,沒有風,夜空中的星星很亮,一輪彎月掛在半空中。

薛長東說,抱一抱,就只是抱一抱,但他捨不得鬆開手。

空了許久的那顆心,彷彿在這一刻被添滿,那種溫暖,無可比擬,他抱得緊緊地,怕一鬆手,懷裡的人就消失,他恨不得,把這一刻的感覺,永遠地刻在心裡,腦海裡。

「嘉寶,我會記得你的!」薛長東說。

「還是別吧!」趙嘉寶說道,她能感覺到薛長東的用力,像是要把她勒進他的身體裡一樣,她被他抱得極盡窒息,但更多的感覺,是她很想哭,不知道為什麼?

但終於要放開的,薛長東戀戀不捨的鬆開手,他垂著臉,十分的難為情:「那好吧,嘉寶,別讓叔叔擔心,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祝你幸福!」

趙嘉寶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包包,推開車門,她下了車,回頭,向著車內的薛長東點了下頭,抬頭時,從車窗看到薛長東的臉。

「再見,薛長東,也祝你幸福!」趙嘉寶說完,露出她的笑臉,搖了搖手。

薛長東點下頭,擰了下方向盤,踩下油門,將車開走了,他怕他再耽擱一秒,眼淚就會飆出來。

看著車走遠了,趙嘉寶轉身走進了樓內。

回到家裡,趙旬果然在等她,聽到門響,趙旬在客廳的沙發裡直起身子:「寶寶,回來了!」

「恩!」趙嘉寶換了鞋,往客廳裡走:「爸,我說了不要再等我啊,太晚了,影響你休息,我沒事的,如果太晚,我會叫司機送我的!」

趙旬打了個哈欠:「沒事,我剛看完一個電影,好了,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洗洗睡吧!」

趙嘉寶應了,看著父親走回臥室去,趙嘉寶放下包包,去換下衣服,穿了睡衣走出來,進衛生間洗漱。

其實,見一面,也沒有什麼,趙嘉寶想,這一次如薛長東所說,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薛長東終於離開錦城了,之前,田勁他們,與他聚了一次,哥四個來了個不醉不休。

然後,臨走的前一天,他公司的員工,給他舉行了一個歡送會。

很是熱鬧,薛長東開玩笑說:「感覺你們很高興啊,是真心的希望我走嗎?我可有點傷心啊,你們都不留留我?」

他的手下副總說道:「薛少,您這次回去,是到更廣闊的天地裡,大有作為去了,我們這個小地方,哪裡能留得住您,我們都盼著您百尺竿頭,更近一步,那樣,我們更驕傲,更希望那時的您再給我們帶飛!」

薛長東指著他笑了笑:「就你會說話,好吧,你們就等著我飛黃騰達時,把你們都帶飛吧!」

錦城分公司的人,當真都很感激薛長東的,在薛長東來之前,這不過是個瀕臨解散的小分公司,現今,已經在總部掛了一號,十分的有名氣,他們的薪資待遇,在薛長東接手他們這間公司後,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這樣的薛長東怎麼能不得到下屬的愛戴呢,所以,他走,不捨是真的,希望他好也是真的。

從錦城到京城,飛機不過兩個小時,薛長東在兩地間,不知道往返過多少次,但這一次,卻是久別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重逢。

他沒想過,有誰送自己,但那三個好哥們,還是跑了過來,尤其是司雨生,甚至是剛脫了手術服跑過來,頭髮還有著戴手術帽被壓服的痕跡。

「二哥!」司雨生抱著薛長東告別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哭腔。

「好啦,別這樣,又不是不能見面了,別弄得生離死別似的,哥幾個想我了,就去京城找我,我也不定哪一天,就跑回來會你們呢!」薛長東拍了拍司

雨生的後背,安慰他說道。

司雨生笑著點頭,田勁摟著他,逗笑著說:「是啊,別哭哭唧唧,像個娘們似的,哪天想二哥了,我開車帶你去找他,京城我還沒有玩遍呢,到時候,他是東道主,帶咱們在京城裡玩,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