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東摟得很自然,但趙嘉寶卻沒辦法自然,她急得要掙開他的懷抱,“薛少,別逗了,我爸會當真的!”她的聲音很小,只讓薛長東聽到,現在的趙旬就像個小孩子,有時會很執拗,他甚至都分不清玩笑與現實,趙嘉寶真心擔心父親會當真的。

薛長東笑著,並沒有鬆手,也沒有退步,他笑著說:“叔叔,走吧,我們一起回家!”

趙旬很是驚訝,又有些顧及到薛長東的面子,不好公然地問他,只好等著,薛長東後來先出去了,趙旬才拉住女兒:“寶寶,這個薛少是怎麼回事,他說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你沒告訴她,你已經結婚了啊?”

趙嘉寶哭笑不得,這件事,她已經解釋過了,但是,趙旬的記憶總是混亂,一會兒記得她才大學畢業,一會兒又是與林朗剛結婚,又一會兒,又氣憤於她與林朗已經離婚了。

“爸,我已經和林朗離婚了,您忘了,不過,我和薛少,現在,只是相處階段!”趙嘉寶說道。

他們都上了車,薛長東坐到了前面副駕駛上,回頭,對著趙嘉寶說:“我叫芳姐已經備好了飯菜,今天爸爸出院,是值得慶祝的大好事!”

趙嘉寶一邊照應著父親的情緒,一邊拿著手機,打字,她是發給薛長東的:“回哪個家?”

薛長東聽到手機響,拿過來一看,立即笑了,回頭,對著趙旬說:“爸,您還沒有去過我的家吧,今天我們就回我那裡,我那裡大,芳姐也在家裡,您會住得習慣的!”

趙旬立即搖頭:“啊?你家?不用不用!”

他扭過頭來,對著趙嘉寶說:“寶寶,我們還是回家吧,媽媽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吧?”

趙嘉寶知道爸爸說的是他們原來的家,那個三層小樓,父親自己的蓋,自己家公司設計施工的小別墅,可是,那別墅已經被拍賣了啊,還怎麼回去。&n

還有,媽媽還在療養院裡,他們的家,現在,已經四了。

趙嘉寶看著父親,想著如果帶父親回到自己那個公寓,如果父親看到他房間裡,那麼多他與老婆的東西,都雜亂無章地堆在一起,怕他很難會不起疑。

所以,別墅回不去,而趙嘉寶的公寓,也去不得。

她安慰著父親:“爸,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很寬敞,很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媽媽還在療養院,如果恢復得好,我們過幾天,就接她回來,好不好?”

見趙旬還要說什麼,趙嘉寶又連忙說:“爸爸,你不想早些見到媽媽嗎?不然,我們明天去看她,好不?”

聽到說起了老婆,趙旬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忙著點頭:“你說你媽媽在住院,她膽子小,晚上有人陪著她嗎?她是什麼病,要不要緊,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看她好不好?”

前面薛長東聽了,回過頭來,笑著說:“爸爸,今天您也累了,我們明天去看望她,醫院那邊也得提前報備的,等明天我打過了招呼,咱們一起過去,好吧!”

趙旬聽薛長東這樣說,他不好拒絕他,在趙旬的心裡,薛長東是首富之子,在他心裡是很有些地位的,以前,好像也看過薛長東,出席的活動還是晚宴,但是,薛家是什麼人家,趙旬自忖都走不到他們面前去。

對於女兒與薛長東的關係,趙旬就非常的擔憂,他知道女兒離婚了,但是,薛長東的條件太好了,女兒離婚後,還能找到薛長東做男朋友,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在趙旬心中,女兒是最好的,便是配王公貴族都配得,可是,到底是薛家的兒子。

薛家,趙旬就算記憶再錯亂,也記不錯,富可敵國,薛歐凡現在是薛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薛長東的父親,趙旬只有在晚宴上,遠遠地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