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寶被薛長東一路拽出了宴會大廳,直接拽到了酒店門外。

趙嘉寶笑著說:「薛少,你這是做什麼?我這飯還沒吃完呢!」

薛長東說:「得了,你也別去吃飯了,我看你是去招蜂引蝶去了,這飯也別吃了,我帶你換個地方吃!」

趙嘉寶笑道:「我哪裡招得動蜂,引得了蝶,您都說了,我這穿得這樣的土氣!」

薛長東抬手掐了掐趙嘉寶的腮幫子,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我也奇怪,你這穿得也不花枝招展,怎麼還那麼招人呢,那個胖子和你說什麼了,套那麼近乎!」

趙嘉寶甩開他的手,揉著自己的臉蛋,不滿地說:「他要套近乎,我哪裡管得著啊,他不是也拉著你套近乎嗎?我看你也沒有推開他啊!」

想起那個陳城,薛長東不由得好笑:「他那個人真有趣,見過厚臉皮的,就沒見過那麼厚臉皮的,生生的就蹭上來,搞得我都被動極了!」

趙嘉寶攤攤手:「是吧,連你都沒辦法,這不怪我吧!」

薛長東的司機,這時已經將車開了過來,他笑著拉趙嘉寶走過去:「走吧,上車!」

趙嘉寶有些抗拒:「幹什麼去?」

薛長東一邊推她上車,一邊說:「不是說了嗎,請你吃飯!」

「這有免費的宴席不吃,還要去浪費錢做什麼?」趙嘉寶說。

薛長東推了她一下,讓她向裡面讓讓,他也擠上了車:「這裡吃得不自在,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薛長東說的好吃的,原來是一家新開的日式料理店,趙嘉寶素來喜歡吃刺身,這裡的三文魚之類的,非常的新鮮。

「直接從日本空運過來的,我開業的時候來過一次,確實不錯,這個拼盤,這個海膽都試試!」薛長東一邊對趙嘉寶說,一邊指著菜牌告訴侍者。

這裡的裝修很簡潔,米白色的牆,上面畫一兩個日本穿和服的女子,有幾株裝飾性的梅花,從牆角支出來。

白牆,不多的幾片粉色花瓣,店堂裡是輕緩的日語歌,燈光柔和,桌與桌之間用屏風隔開,窗子半開著,是木格子窗,外面有一層天青紗,再外面,是隔著一層玻璃的車水馬龍,但看過去,像另一個世界一樣。

這室內卻是靜藹的,芬芳的。

「你帶朋友去覺慧島,怎麼事先沒有和我說,我和島上打個招呼,就不用你自己辛苦,他們都給你安排得好好的!」薛長東說,有些不滿,不喜歡趙嘉寶這種與他劃清界線一般的做法。

「是慕曉曉臨時起意,就沒有驚動你,我們自己去玩,也挺有意思的,再說了,你的手下沒說嗎?他已經給我全免了酒店的費用!」趙嘉寶說。

「下次再去,你直接和我說,車船住宿,遊玩,全部一條龍,給你們安排得好好的!」薛長東說道。

趙嘉寶笑道:「好的,我記下了!」

薛長東看著趙嘉寶,嘆了口氣,趙嘉寶抬頭看他,他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總讓我感覺,你是不想和我有瓜葛一樣,我是被你嫌棄了嗎?」

趙嘉寶笑道:「天地良心,我哪裡敢,哄著捧著,給你溜鬚還怕您不高興呢,哪裡敢嫌棄您啊!」

薛長東說:「那剛剛你也不理我,自己跑那邊上自顧自的吃,就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那是識趣好嗎?難不成,你讓我直接跑主桌去坐你旁邊嗎?要是我那樣,你早就把我打發了,是不是?」趙嘉寶笑著說。

薛長東倒一時無法反駁她,「女人太精明瞭不好!」他最後只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