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東不想回憶,母親離世的時候,身邊只他一個人,薛歐凡那時被時小蘭支使出國做生意去了。

時小蘭這個女人,惡毒就惡毒在這裡,她表面上,十分的優雅大度,說話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與她相處過,都會被她的表象所欺騙的。

薛長東在醫院裡足足陪了母親一個月,十幾歲的孩子,被推到了生離死別的面前,他一邊在暗夜裡流淚,一邊在白天,用自己還稚嫩的肩膀,守護著母親最後的時光。

所以說,薛長東有過陪護的經歷。

那些聽著母親***痛苦的時日,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裡。

所以,他不會原諒,永遠!

此時,看著趙嘉寶為著她的爸爸憔悴擔心的樣子,就讓他回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病床前,守護著病危的媽媽的日子。

下了樓,坐在車裡,薛長東並沒有立即開車,而是拿出一支菸來,他的煙癮不大,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抽上一支,多半也是一邊抽一邊想心事。

今天也一樣,想到了母親,薛長東的情緒就難以歡快起來,一支菸吸到了一半,他就給司雨生打了個電話。

“長東,有事?”司雨生那邊很靜。

“你在加班?”薛長東問。

“是,替同事加個班,你打電話有事?”司雨生問。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薛長東說。

“打住,誰吧,能勞你打電話,一定關係非淺,我還不能知道嗎?還你有一個朋友,逗我玩呢?”司雨生好像換了個地方,說話的聲音放大了些。

“哦,你認識的,就是我上次帶過去那個趙嘉寶!”薛長東說道。

“那個女人……”司雨生愣了下,薛長東帶趙嘉寶參加過他們的聚會,第一次趙嘉寶掉水裡了,他還有給她檢查過身體。

第二次,司雨生還以為,薛長東已經將那個趙嘉寶送個人情給了周驍呢。

“對,就是那個女人,有點事,是關於她爸爸的……”薛長東說道,開始有些難以啟齒,他真是少有求人。今天為了趙嘉寶,打破了他自己的規矩。

司雨生聽了薛長東的描述後,細想了下,薛長東並沒有打攏他,直到他再次說話。

“長東,她這個比較棘手,我不是腦科,也沒學過外科,但我們家醫院,有和北京的**醫院有交流合作,下週正好有他們的神經系統專家和外科專家的坐診,我可以幫你留一個位置。”

薛長東立即表示了感謝。 @

說過了正經事,司雨生想起來一事,忙問道:“我們上次還打賭說,你與龔小姐在一起,說你沒有浪費之前的精力,終於追到了那個龔小姐,怎麼,和這個趙小姐還沒分呢?”

薛長東嘿嘿一笑:“遲早的事,你們急什麼,好了,不說了,我得回家了,都在這停車場待了半個點了!”

司雨生聽了,再說句玩笑話,“只有真的,才會在意吧,長東,你不會真對這個趙小姐動了真心吧?”

“怎麼會,你還不知道我,我不過看她可憐罷了!”薛長東說完了,急忙再說了句:“好了,這事給我辦了啊!掛了,”

也不管司雨生還在那裡說,薛長東就掛了電話。

薛長東不想聽司雨生說,自己也不想去想。

就這樣一直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