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眾人,都是一副看戲的狀態,甚至還有些吃瓜的心態。

周驍好像看上了薛長東的女人,那個女人,是新近投奔到薛長東身前的,為了她家的生意。

“薛長東親自擔保,銀行才給放寬了正策,那趙氏才能起死回生!”有人悄聲議論。

“起死回生說得有點早吧,聽說趙旬還沒清醒呢,咱們做生意的還不知道,這資金流向,都是三角連環債,他這一出事,欠他的,都眯了起來,那他欠人家的,都追上門去討債,他家那房子都被拍賣了!”另一個人說。

“這趙嘉寶,就是個蠢女人,白長了張好看的臉,當年找男人眼光就不行,找了個白眼狼,現在呢,又找上薛長東,以薛少的德性,若是玩膩了她,怕比她前夫待她還狠,不得吃掉了她,還扒她一層皮啊,後面不定有多慘呢!”有人說。

“你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吧,你是不是恨趙嘉寶怎麼落難了不去找你啊,說實話,她家那個生意倒不是盤不活,也不是無底洞,想來在座的,都有可能幫她出苦海,就是人家直接就奔著薛少去了,畢竟有首富之家名號呢!”前面那人說。

人們嘖嘖出聲,男人們唏噓,女人們刁鑽,酸氣直衝穹頂,正如趙嘉寶之前所說的,她落到了地獄裡,人人恨不得踹上一腳,她落到泥土裡,他們都恨不得吐上一口痰,可是,她之前,連這些人認識都不認識,她也不曾害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人言可畏,人心可畏啊!

趙嘉寶不去理會旁邊人的目光,她臉都要笑僵了,周驍講著他年輕時的趣事,雖然當真有趣,但趙嘉寶心思不在這裡,所以,就聽不到太多的趣味,只得假裝感興趣。

好在,她終於看到薛長東與紀雪蓮走回來了,薛長東拿開椅子一點,請紀雪蓮坐下,他返身走到趙嘉寶身邊,坐下來:“嘉寶,與周爺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趙嘉寶心上一鬆,救兵終於來了,她笑著說:“周爺年輕的時候真厲害,沒想到周爺也過過苦日子呢!”

周驍點頭笑了笑:“嘉寶就是個孩子,講這些,不會讓你覺得無趣吧,無趣你也要敷衍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很無奈!”

“哪裡會,我很喜歡聽,周爺的人生,比我的可有意思多了!”趙嘉寶笑。

“喜歡聽,哪天叫薛少帶你來我宅子裡,我給你多說說!”周驍笑,頗有深意地望了薛長東一眼。

這一眼,薛長東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倒是趙嘉寶很是膽戰心驚,她看到薛長東笑著點頭,她沒有說話,薛長東代她表態。

“難得嘉寶得周爺的眼緣,改天一定帶她去貴府上!”薛長東說。

一邊的紀雪蓮輕蔑地望著趙嘉寶笑,一副,你吧,也就這樣了,男人之間,以物易物的物品罷了。

一個玩物,看吧,就要轉手了,周驍這是公然要人,而薛長東的話,明顯表示,他願意承讓。

後面的事,趙嘉寶都不記得了,薛長東回來後,與周驍應酬的場面,就交給他了,趙嘉寶只負責坐在他的旁邊,在他說玩笑的時候,配合地笑上一笑。

這天他們都沒有回城內,薛長東在這裡有專門的房間,田少他們也有,趙嘉寶在回房間的時候,見田少他們,一人挽了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晚上,他們的女人換了又換,趙嘉寶好像有些臉盲,那些女人,都一式的波浪發,大歐雙,長腿,白胸脯,晃得她眼暈。

是的,眼暈,在聽到薛長東說要帶她去周驍府上時,趙嘉寶就有些恍惚,心裡沉沉浮浮的,沒個定力。

悄然跟在一邊,將剛要敬周驍的那杯白酒,一口接一口地抿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