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他眉頭緊皺,心裡暗道不妙。

秦遠霍然站起,猛的一拍桌案。

“大膽狂徒,竟然偽裝回鶻與北庭信使!蓄意挑撥我兩家關係!還打傷我軍士卒!來人吶,把他給我壓下去砍了!”

“遵命!”

早就等候在帳外的張牧和尼瑪,身穿玄紋重甲,快步走進軍帳,將牧仁退路堵死。

“放肆!我乃回鶻天可汗親封領主!誰敢動我!”

牧仁從懷中掏出一根金箭,高高舉起,語氣憤怒。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秦遠!你就不要一點臉面嗎!”

“呵呵。”,秦遠回以冷笑。

“說的沒錯,可你怎麼證明自己是使者?”

“我有天可汗所賜金箭!難道還不夠!”

牧仁揮舞著手中金箭,滿臉怒容。

來的路上,他做過數遍推演。

有秦遠強硬的對策,也有秦遠諂媚的對策。

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秦遠竟敢對他動手!

難道他就不怕回鶻的數萬大軍!

就算大唐的藩鎮,在回鶻的鐵蹄下也要屈服。

區區葛邏祿下邦小國的北境之主,竟敢如此猖狂!

“當然不夠!大都護書信你都敢偽造,何況一支金箭!依我看,你就是藉著回鶻名號,在外坑蒙拐騙,為非作歹的惡徒!

今日本將軍定要替兄弟之國維護名聲,除掉你這個大害!”

秦遠大義凜然,手指牧仁怒罵。

形勢逆轉太快,牧仁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前一刻還是他拿著郭昕手書,佔據大義。

下一刻就被對手抓住破綻,打落塵埃。

他臉龐漲紅,怒指秦遠。

“你!你!你強詞奪理!”

“不要與其多言,拿下他!”

“遵命!”

張牧與尼瑪雙腳重重踏地,同時殺向牧仁。

“欺人太甚!”

牧仁大喝一聲,渾身真氣湧動,雙手左右開弓,將兩人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