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多坦嶺。

秦遠對著地圖,研究後續計劃。

“踏實力明的軍隊明天應該集結差不多了,不論我們是今夜出發,還是明天出發,估計都會在路上撞到他的軍隊,如此,又是一場硬仗。”

“遠哥,現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現在的軍力比謀落吉都強了幾倍,謀落吉都能擋住踏實力明,我們更可以了。”

“不。”

秦遠搖搖頭。

“謀落吉能擋住踏實力明,只是因為踏實力明沒有親自出手,我們這可完全不一樣,不僅要面對踏實力明,還要面對他手下幾十位領主,無論是真武人數,還是普通士兵,我們都不佔優勢。”

“大人不必太過憂慮,當初您領著我們十幾人,都能將葛邏祿攪得天翻地覆,如今擁兵近萬,地盤千里,遠不是當初可比,沒什麼好擔心的。”

“有得必有失,我們得到了地盤,同時也失去了機動性,若是以前,我們完全可以不管北境,殺進踏實力明的地盤,去攪風攪雨,但現在可不行了。”

周圍親衛沉默,明白他說的是事實,不過臉上還是沒什麼擔心。

對秦遠,他們有種盲目的信心。

“你們先去休息,晚上注意安排人巡查。”

“遵命。”

眾人轉身離去。

秦遠拿出一冊厚厚書籍,上書《陰陽兩儀八卦大陣》。

這是從婆匐仁的軍帳內搜出來的。

“若是給我時間操練士兵熟悉此陣,踏實力明親至又有何懼。”

翻完陣圖後,他慶幸無比。

此陣變化萬千,遠不是今天婆匐仁所顯露的威能。

它有固、散、攻、圍四種變化,婆匐仁所用,僅為其中固陣。

其他三陣都是攻殺之法,若是婆匐仁今天能使出,恐怕被打的抱頭鼠竄的就是秦遠了。

不過他明白,不是婆匐仁不想用,實在是那三種變化對士兵和將領要求極高,根本不是一般軍隊能完成的。

次日午時。

阿拉湖畔。

二十三位領主和一萬大軍齊聚。

黑色旌旗迎風招展,士兵手中彎刀在光線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踏實力明表情嚴肅,一身戎裝,背披紅色大氅,帶著雅若和阿根斯徐徐巡視全軍。

見人員到齊後,長劍遙指多坦嶺。

“出發!奪回多坦嶺!踏平北境!”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