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到無憂道長面前,突地伸出手來,稍一用力,向另一邊撕扯開來。

“唰”的一下,他的整張“臉”被我全部撕了下來。

“啊!痛痛痛!”

無憂道長面容扭曲,把臉扭到一旁,不願讓別人看見他的本來面目。

我二話不說,大步向前,將他的上衣給拽了下來。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道長!”我大聲叫道。

原來,正如我所料,這傢伙是易了容化了妝過來的。他身上的道士服也是假的,其實穿的是一身很洋氣的便服。

“都都都、都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假道士惱羞成怒,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將旁邊的胡家家丁抓了過來,把匕首頂在家丁的脖子上。

“這位兄弟,你還是老實承認了吧,你到底是誰,你又為什麼要針對胡夫人!”我厲聲說道。

假道士發出兩聲冷笑:“哼哼,胡夫人?我要殺的是胡家的所有人,所有!”

說到這裡,假道士將聲音抬到最高,“我就算把我這條命豁出去,我也要讓你們胡家身敗名裂!”

“下藥算什麼,我恨不得把留洋學來的醫術全都用在你們身上,哈哈哈!”

他和胡家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犯得著他寧願犧牲一切也要報復胡家?

“畜生,我胡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害我們?”胡風憤怒不已,但更多的是困惑。

“哼哼,無冤無仇?胡風,你為什麼不問問你家那個老畜生,問問他到底對我家做了些什麼!”假道士並未解釋,而是將矛頭指向胡家家主胡有恆。

胡風怒目圓瞪,出聲喝止:“住嘴!家父一向行善積德,怎會禍害你的家人?”

“行善積德?我呸!”

假道士滿臉的厭惡:“要是他行善積德,又怎會拐走別人家的妻女,把她們賣到風月場所?”

“要不是我老家的人寫信告訴我,恐怕我直到留洋歸來,也不可能知道她們被害一事。”

“你們這些害人不淺的東西,就算做再多善事積再多的德,死後也註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聽聞後,除了白月梅之外的胡家人面面相視,臉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羞愧的神色。

我微微眯起眸子,問:“所以你就用安胎藥的手段來設計陷害胡家?”

“當然!”假道士毫不猶豫地承認,“畢竟那是胡家的後代,我要悄無聲息地讓胡家籠罩在陰影之下,生生世世不得安寧,哈哈哈!”

“你這混蛋,專挑軟柿子捏,胡夫人並未坑害過你的家人,她卻成了你第一個下手的物件,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吧!”我怒道。

“哼哼,我不管,只要是和胡家有關的人,我都要通通報復個遍!”

假道士面露惋惜之色,“那假藥見效很慢,萬萬不可能有人發覺。我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誰知道,你這老道士偏偏要來攪局,只能說我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如果不是我的出現,胡家只怕又會遭受一次不小的劫難。

“艹你奶奶的,我要殺了你!”

胡風叫來僕人,哪裡還顧得上被假道士挾持的家丁的性命,直接一擁而上,把假道士給抓了起來。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胡風大喝一聲,拿起匕首,直直走向假道士。

“呵,就不勞你動手了,我自己來。”假道士幽幽地說道。

“不好,這傢伙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