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裡都是些家常的早點,您常年雲遊四方,不知道這些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剛剛吃上兩口,胡風就出言關心起我來,“還有這飯碗和茶杯,您用得可還習慣?”

“都挺好的!都挺好的!”我客氣道。

那胡風一直盯著我看,惹得我怪不舒服的,甚至還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從種種表現來看,胡風實在是有些反常。

可是接下來,胡風不再和我說話,只是自顧自地享用早餐。

我心中的顧慮也就消散了不少。

等到早飯快吃完的時候,胡璇開口問我:“對了,野鶴道長,按照您那邊的規矩,今天總該可以治病人了吧?”

“是的,全憑貴府安排,貧道定當全力以赴。”我溫溫一笑。

“不過,依我看來。”胡風大手一揮,“今天的治療還是先緩緩吧!”

胡風此話一出,全場怔住。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野鶴道長儘快治好父親和伯父他們嘛?”胡璇眉頭大皺。

胡風站了起來,將聲音抬高了好幾個度:“因為我要解決一件更加緊急的事情!”

“兄長,難道還有什麼事是比長輩們的病更緊急的?”胡璇一臉的疑惑。

“那便是胡家的臉面!”

胡風做了個深呼吸,似乎是用盡了全部力氣,看向旁邊的白月梅,“因為我看到有人做了有違婦德之事!”

“夫君,你看著我幹什麼?”白月梅柳眉微蹙,直直地看向胡風。

“你還有臉說?!”胡風怒狠狠地瞪著白月梅,眸中怒光四射。

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餐桌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兄長,你怎麼能吼嫂嫂呢?這裡還有外人在,影響也太不好了吧?”胡璇瞥了瞥我,非常的尷尬。

“我說的就是他們兩個!”胡風直勾勾地指著我,“你!野鶴道長!和內人白霜霜,昨晚到底幹了些什麼!”

“什、什麼?!”胡家人當場愣住。

“夫君,我與你夫妻近十載,我承認我不是一位好妻子,但我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怎麼能汙衊一個與你同床共枕十年的髮妻呢?我真是太傷心了……”白月梅拿出手帕,捂著眼睛,淚眼婆娑地說道。

“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胡風厲聲道:“哼!昨晚我親眼看見,你從這個臭道士房間出來!”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們這兩個同鄉在裡面會做些什麼,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哼,我看是舊情人見面,藉機培養培養感情吧?”胡風越說越過分。

我的心忽地一顫。

看來,胡風終究還是往這邊去想了。

為月梅姐的名譽,我必須反駁。

“夫君,你這樣憑空……”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