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瞧著看吧。”

我微微一笑,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不多時,我們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剛開始的那個拍賣會場。

這時,拍賣已經結束,還有許多商品流拍,正低價處理。

過了半晌,我看情況買下一些古陶瓷、官窯彩瓷、玉器和銅器。

粗略一數,大概有七八件,都是些沒人瞧上眼的低價古物。

不過他們各有各的特點,拍下來總歸是有升值空間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人來到一處茶館歇腳。

我將拍來的古物交給荀潞:“麻煩你幫我把它們提提價,然後瞄準機會轉手吧。”

“都把活兒推給我,你倒是隻要抬抬手,落得一個省事兒。”荀潞嗔念道。

她臉上卻還是掛著笑意。

“出貨這活兒還是你做得滴水不漏,我便求求你幫忙啦!”我衝荀潞玩笑地拱了拱手。

“得得得,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拒絕,倒顯得我扭扭捏捏的。”荀潞也笑著嘆了口氣。

在茶館歇了一炷香有餘,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於是又回到市場。

過了正午,黑市要比早上熱鬧許多,各類招牌也多了不少。

“誒!老闆,你這有嚮導麼?”不多時,我來到一處亮堂堂的招牌前面。

“人力出租”幾個字格外的醒目,在正陽下刺得人眼睛疼。

“這位爺,您這是第一次來黑市吧?”老闆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子眯了半截。

“你這是何出此言?”我微微一笑。

“我——李保真,做這人力生意做了多少年,大可以去黑市各處打聽打聽,我手下啥人沒有?”李老闆說得有板有眼,“不敢誇口,您要是想下墓,我能把白三爺請來給您做嚮導!”

這話一出,荀潞與高午皆噗地一笑。

只見那李老闆戴著一頂灰帽子,上半身微微蜷縮著,手上磕著瓜子兒,透露著一股市儈之氣。明明是個生面孔,倒裝得挺真。

“行!你給我找一個嚮導。”我笑著說道。

“那怎麼稱呼您呢?”

“我姓白。”我笑著答道。

“白?你也姓白?”李老闆上下打量我,眼神有些奇怪,“成,白爺,您想找個去哪兒的嚮導?”

“無人區。”我直接說道。

“啊、啊?”李老闆的表情瞬間凝固,“白爺您要去無人區?”

“當然。”

“白爺,這無人區最近剛有人失蹤,實在是危險得很,這個價錢嘛……可能要比一般的專案高那麼一點,嘿嘿!”李老闆露出狡黠的笑容,手指頭緩緩摩挲起來。

“怎麼?你覺得我付不起這個價錢?”我微微挺起胸脯,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不不不!”李老闆連忙擺手否認,“既然您執意要去無人區,那行,您稍等,我手頭剛好有個弟兄,他就是無人區出來的難民,給您做嚮導再合適不過!”

見狀,我背靠著桌子,和荀潞他們閒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