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賭場打手還沒來得及發作。

荀潞就將雙腿架在了賭桌上。

那修長到過分的雙腿的確養眼,但腳踝處的兩柄匕首更是奪目。

鎮上誰不知道她的厲害?

有傳言,荀潞七歲時,隨父母一同販鹽,經過山路時遇到劫匪。雙方惡戰一場,最後活下來的,卻只有這個七歲的小女孩。

那以後,她便匕首從不離身。

而賭場外圍,想要衝進來的打手也被高午與莫欣蕊攔住。

以高午的體格,即便是獨臂,一拳撂翻一個倒也不在話下。至於莫欣蕊,鎮上的人雖未見過她,但她手裡的槍總是認得。

眼看雙方就要火併。

“快去請谷大師……”許正濤叫來手下,貼耳小聲說道。

說完後,許正濤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白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呢。”我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你這賭檔,難道還不許人贏錢不成?”

雙方火併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但賭檔的名聲毀了,以後哪還會有人來光顧?

許正濤如何不知道這一點?他只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冷靜。

“識相的話,就把錢給我吐出來!”

霎時間,對方五六把手槍紛紛指向我。

我還沒被嚇到,旁邊看戲的賭客紛紛戰戰兢兢。

許正濤知道,有了今天這樁事,這家檔口是開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我的錢就更要留下!

“錢,命,你只能帶走一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種氣急敗壞,根本嚇不到我。

“好啊,只要你有膽子來拿。”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袋金條。

金子互相碰撞,叮噹作響。

這悅耳的聲音,令所有人的表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金條被倒在桌上,在一陣清脆的碰撞聲中發出耀眼的光芒。

許正濤的表情先是震驚,再是貪婪。

最後卻是恐懼。

光線下,金條上的古樹徽記顯得格外刺眼。

“你是財團的人?”許正濤傻眼了。

財團的大小姐從王老船處提走我,借用的是老吳的名義。因此許正濤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許正濤非常驚訝地注視著我。

“怎麼樣?還要我在錢和命之間做選擇嗎?”我笑著問。

“都、都把槍收起來!”見狀,許正濤大手一揮,連忙吞吞吐吐地說道。

語畢,他走到我跟前:“白福,我們和你們財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特地跑到這裡來踢場子,到底是想幹什麼?”

“你管不著我,把該輸給我的錢拿出來吧!”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