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蕊閉著眼睛,認真地感受了一會兒水面吹來的風。

“媽蛋!”

她忍不住說了句髒話。

“我還是感受不出來!”

“總而言之,這風在變化,表面上看是亂了天,其實是有人在操作我們所處的這個機關,對吧?”莫欣蕊說道。

雖然她對這個不敏感,但也理解了我的意思。

“正是如此!”我微笑著點頭。

“難怪這鬼地方如此詭異,和外面大相徑庭,原來一直是有人暗中搗鬼!”

張寶才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別讓老子撞見他,否則非請他吃槍子不可!”

“哼,嘴上說得厲害,一會兒真來了,看你不嚇得屁滾尿流!”莫欣蕊嘲弄道:“這人能設計出這麼大一個機關,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高人!”

“呵呵,”張寶才惡狠狠道:“什麼高人矮人,只要還是人,總強不過槍!”

“白福,既然如此,那我們要如何解開這個機關呢?”

荀潞沒理會他們,徑直問我。

“白兄弟,你點子多,腦子又活泛,你快想點可行的辦法吧!”張寶才似乎想到了我,於是過來向我求助。

“這機關雖然巨大,但一定有脈絡,只要摸清楚,我相信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我儘量將語氣說得自信些,“我們只消在這島上多走一走,或許就能發現更多資訊。”

“就聽你的,走吧!”

果然,我的話給了他們很大的信心,三人這次並未提出任何異議。

“唉,要是我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郝勝兄弟,那他豈不是……”莫欣蕊忽然面露憂色。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張寶才笑著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郝勝如果命數硬,那他就能活。如果他命數淺,那他死了也怨不得我們,你說是不是?”

“冷血無情,這種話也就能從你的狗嘴裡說出來。”莫欣蕊怒道。

“你一小屁孩懂什麼?咱們乾的就是刀尖二上舔血的活,出發前便該想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回得去。”張寶才笑眯眯地說道:“窮人活在這世上,一條爛命本就是唯一的本錢,豁出了命,才賺得了錢。若捨不得命,他何不在鄉下做個莊稼漢,要和我們來討這門活計?”

莫欣蕊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也就是你的白三爺,他一路順風順水,沒吃過許多癟,不曾死過許多同伴。”張寶才又悠悠把話題引到我身上,“若他和我一般有見地,便知道郝勝哲等人的賤命,根本不需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