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你說的是我們知道的那個上官元嗎?”易文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愣了一下問道。

君來閣閣主點了點頭解釋道:“接觸聚靈法陣的方法就是用上官澤血脈最親近的人的血澆在法陣之上。而且這個人必須是上官家一脈最純的血脈,因為上官懷德的母親是其他家族的後代,所以上官懷德的血並不能解開聚靈法陣的封印。上官元稱帝之後,他的後代便不再是純粹的上官家血脈了,所以上官元便是上官家最後一個最純粹的血脈繼承人。”

“還有,每一任君來閣閣主上位之前都必須將自己的血融入聚靈法陣之中,如果日後君來閣閣主沒有保護好聚靈法陣,那麼當任的君來閣閣主也會被聚靈法陣抽乾血液。”

“這上官雲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能想到用這種辦法封印住聚靈法陣。”敖定遠搖了搖頭說道。

“曾經的上官澤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上官雲很清楚他的哥哥不會用這種殘骸同胞的方法來解開這個封印,所以這個方法可以說是最明智的一個。但是時間是會改變一個人的,三百多年過去了,現在的上官澤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重情重義的上官澤了。”閣主搖了搖頭說道。

易文聽了閣主的話之後想了想,就現在的情況看如果閣主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閣主現在絕對是他們堅定的盟友。但是言亦空和雍尚澤就不好說了,雖然易文聽說過他們兩個人的目的,但是是否可信還要進一步的觀察。

“閣主,在你看來上官澤還有多久到君來閣?”易文揉了揉額頭,將思路整理了一下之後問道。

“今天過後,無論陸環是否回來,我們都必須出發了。到時候讓留守的人告訴陸環我們的去向就可以了。”

雲邊郡

在這片土地還在古安國控制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片荒涼,除了兩國之間往來的商賈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願意走這條路。自兩國交戰之後,雲邊郡就在極短的時間內落入了御風國的手中,這段時間以來雲邊郡可比以前熱鬧多了,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軍隊從這裡往來。

不過,今天倒是有一個對特別的人從這裡路過了。一個還算是豪華的馬車行駛在雲邊郡的商道上,這一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今天倒是難得一見的有人路過。這樣一個馬車路過這裡,在別人看來肯定是一個富商準備去古安國做點生意,但是馬車裡的情況卻和他的外表相差甚遠。

馬車之中,一個身著金黃衣袍的人被捆住手腳扔在馬車之中。這個人再被抓住之前看上去是遭受過一頓毒打,臉腫的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而駕車的人正是消失在項城的上官澤,馬車之中的則是他的後人也就是御風國當今的皇上上官元。

上官澤面無表情地駕駛著馬車,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上官澤好像是受過傷了。雖然衣冠整潔,但是臉色卻有些蒼白,雙眼充血十分嚴重,估計是受了什麼內傷。

這就奇怪了,當今世界上還有幾個人能傷的了上官澤?如果是平時的上官澤,這個時候已經帶著上官元到達君來閣了,可是現在竟然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駕駛著馬車,這要是讓易文他們看到之後肯定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阿雲...呵呵,你沒想到吧

?這個世界上能殺了我的人還不存在呢!”正在駕車的上官澤突然臉色轉怒為喜,一臉笑意地自言自語道。

就在幾天前,上官澤離開而了項城之後,正如君來閣閣主所猜測的那樣,他前往了御風國的皇城臨風城。按照上官澤所想,這種事情商量是不可能了,直接將上官元抓住帶回君來閣即可,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弟弟上官雲早在三百年前就算準了這一天的到來。

從上官澤進入臨風城一直到潛入皇宮都非常順利,根本沒有人發現他的入侵,可是這變故就發生在了上官元的御書房之中。上官雲當時封印了陣法之後,為了以防萬一留給了上官家的後人一個防身的東西。這個東西只能讓當代上官家的家主隨身攜帶,因為這個法陣也只有當代的上官家主也就是血脈最純淨的人的血才能解封。

當上官澤準備帶走上官元的時候,上官元突然從脖子上將玉佩取下在地上摔碎,隨後出現的一幕讓上官元此生難忘。

只見被摔碎的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這些白光的速度極快,就在上官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光點突然將上官澤的手腳束縛,無論上官澤如何掙扎那些白光形成的光圈卻紋絲不動。最讓上官澤擔心的就是,他能夠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正在被那些白光慢慢地吸收,這個白色光圈不知道會在自己的身上綁多久,如果自己身體裡的力量不足以支援自己復活那這件事情可就鬧大了。

最後還是上官澤利用自己的身份讓上官元產生了畏懼之心。好在,雖然上官元不知道如何解開這個光圈的,目前他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就這樣,見到老祖宗的上官元異常興奮,上官澤也只能耐著性子和上官元聊了一晚上的時間。知道上官澤將身上的這個奇怪的光圈掙脫,才將上官元抓了起來。

這上官元也是沒有想到,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見到自己所崇拜的老祖宗,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一次見到老祖宗,這個老祖宗就像要他的命。

進入雲邊郡後不久上官元便醒了,不過讓上官澤有些驚訝的是上官元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慌張,而是一臉平靜的掙扎這坐了起來,靠在馬車之中看著上官澤的背影。上官澤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元,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淡定?難道真的不怕自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