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去隱雷部軍營這件事情徐友善是知道的,現在又有一件事情徐友善也知道了,那就是易文和戶部尚書餘山川同時出現在了大街上,然後消失在了一處居民區之中。具體易文和餘山川是什麼樣的關係現在他還不清楚。

這個時候徐友善正坐在楊建勇的家中,此時楊建勇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有徐友善一個人坐在他的書房裡面,享受著刑部尚書的感覺。

“這清官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大的房間硬是沒有一點油水,還讓人活嗎?”徐友善翹著腿坐在楊建勇的位置上打量著略顯空蕩的房間。楊府這個地段他是早就看好了的,等這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這個楊府制定是要改名換姓的。

就在徐友善哼著小曲兒半躺在楊建勇的位置上時,他的一個親信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徐友善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事實上,剛才他的親衛向他彙報了易文和徐山川同時出現在大街上的事情,這件事情徐友善其實心裡有數。他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相信易文,不過他對易文的懷疑也並沒有多深,說白了就是看不起易文,畢竟是一個生瓜蛋.子,就算是在戰場上立了些戰功又能如何?這朝堂上的事情可不是打過幾次仗就能玩轉的。

沒過多久,只見易文從楊府的外面走了進來。這一點徐友善也早就料到了,他想看看易文到底想給他說什麼,這也算是給他無聊的這段時間找點樂子。

“徐大人,我回來了。”易文並沒有主動彙報行蹤,而是等著徐友善開口先問他,如果這個時候易文先彙報自己的行蹤就顯得有些太刻意了。

“易統領,辛苦了。”徐友善也大概猜到了易文心中在想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辛苦了,然後便沒有說什麼。兩個人便這樣一直對視著,似乎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思。

易文還是先開口了:“徐大人,關於刺殺黎安和的事情我需要一點時間,至少現在不行。”易文並不是沒有和他對峙下去的耐心,而是現在還不是當兒刺兒頭的時候,他現在需要精良給徐友善留下一個印象。讓徐友善覺得自己能辦事兒,且比較好掌控的印象,換句話說就是有點愣。

“哦?說說是什麼原因吧?”易文這一句話讓徐友善心中興趣打發,這個人沒有急於解釋自己為什麼和餘山川同時出現在大街上,而是先和他說黎安和的事情徐友善苦心經營多年,手下的能人不再少數,以黎安和一個文官的身後是絕對不可能逃過他的手掌心的。

易文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個帶血的花布從懷中拿了出來。當徐友善看到這塊色彩鮮明的帶血花布時,整個人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當他看到這塊花布的時候他實在是淡定不下去了,他一會拿起這塊花布看看一會又看看易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隨後徐友善艱難的從口中說出了一句話:“這是餘山川的袖子?”

易文點了點頭眼神之中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沒錯易文拿出來的正是餘山川的官袍袖子。這個帶血的袖子是易文專門問餘山川要的,為的

就是迷惑徐友善的眼睛。這官袍易文是套在百鑄樓的一個假人身上砍下來的,無論是袖子的切口和血跡都是精心設計出來的,徐友善是個文官想要糊弄他簡直在簡單不過了,就算是他找一個士卒來也絕對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徐友善抬了抬手,最後又將手放了下去。餘山川是什麼人?是當今聖上的小舅子,就連他都不敢碰的人,這個易文竟然直接將餘山川的手砍了下來。雖然餘山川之後肯定是要被自己解決掉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徐友善現在非常糾結,眼前這個生瓜蛋.子雖然對朝堂上的鬥爭沒有什麼經驗,但是這個人是真的愣啊!愣也有愣的好處,現在看來這個人是可以利用的。這個人照他看來就是一張白紙,現在就要看看誰能現在這張白紙上畫下第一筆了。

讓徐友善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疑問接下來的話。

“餘山川的腦袋太大了不太好帶,帶一條胳膊也不太方便,如果徐大人想確認的話可以親自和我去看看,或者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和我去看看也行。”當易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徐友善幾乎呆住了,他想到了易文可能是個愣種,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把戶部尚書殺了?

徐友善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了。

“不用了...不用了,哦不,等一下。來人!”徐友善本來暫時不想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但是他必須確定一些餘山川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那麼他最近就要低調一點了。雖然皇上最近沒有辦法上朝,但是太子那邊還是有幾個忠心的人在輔佐,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