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國某處深山內

一個小屋建在了這個僻靜的地方,小屋旁的柳樹並沒有因為秋天的到來和山中的其他樹一樣落葉紛飛,而是展現出異於時節的生機。

柳樹下黑髮老者和白髮老者相對而坐,面前的棋盤和半個多月前相比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棋子這些棋子要比白髮老者之前下的那三顆棋子要小得多,若是仔細觀察也不難發現白髮老者面前的三顆黑棋其中的一顆向黑髮老者的方向移了一點。

“想了半個多月了,有沒有什麼好點子。”白髮老者得意的摸著自己的鬍子,看樣子很滿意自己這三顆棋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一顆棋子向黑髮老者那邊移動了一點。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會叫你過來。”黑髮老者憑空變出一顆比最小那顆黑棋稍微小一些的白棋放在了左邊兩個黑棋的中間。

“如此而已?”白髮老者愣了一下,他等了半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黑髮老者只有這麼一步讓人看不明白的棋。

“小是小了點,就看之後怎麼讓它發揮作用了。”

半個多月前白髮老者飽含陰謀的笑容,這一次出現在了黑髮老者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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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商會密室內

“你他孃的還真是個蠢貨。”錢財商會的老闆指著黑暗中的那個人影破口大罵道。

“我的地盤,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黑影滿不在乎的說道。

“老彭是我以後的一顆重要棋子,你他媽就這麼給老子整了,你不是蠢是什麼?!”

“不就是個管事嗎?用得著咋咋呼呼的?老子花大半副身家買通古安國的人造了四萬支箭就這麼沒了就算了,錢還拿不回來了,我找誰撒氣去?你也是!派誰不好,派個二半吊子過去,連他媽‘看路人’都不知道是誰你就敢派?現在蕭將軍問責下來了,我不找他找誰?”黑影被罵的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你要是早說你運的是什麼我還會派他去?是!一個管事是不算什麼,但是你知道他女婿家是幹什麼的嗎?”

“毛家都不要的人,你怎麼還當個寶一樣?咱們倆到底誰蠢?”

錢財商會老闆揉了揉額頭似乎強壓這怒火,繼續給黑影解釋道:“毛家的毛修然掌管七千御風清雲騎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而且是正兒八經的太子黨,就算毛成是毛修然的庶出也是他毛修然的面子,你這樣抓了他不是往自己身上點火嗎?!”

“呵,說了半天你是怕太子,怕御風清雲騎?你怕,老子不怕!”黑影大手一揮說道。

“七千清雲騎就能排御風國五大護國衛第一,現在在你手下挑七千精兵強將能不能幹過人家?!”

“我...”黑影被懟的啞口無言。

錢財商會的老闆深吸了以後氣緩了緩說道:“老哥,咱們倆合作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有些時日了,以後有事先溝通一下行不行?”

黑影不再理會商會老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某處牢房內

昏暗的牢房內,看不清具體有多少個牢房,能看清的只有破破爛爛的牢房,還有到處亂竄的老鼠,以及兩個無聊的快睡著的衛兵。

“外公,我們這是在天牢?”自彭家被抄家之後不知過去了多久,毛鈺和老彭被關進了不知道哪裡的一個牢房裡。

“不是天牢,天牢是關押朝廷欽犯的地方,不會這麼簡陋的。”老彭吃了那個靜心丹之後雖然心緒平復了一些,但是那個靜心丹似乎只是短時間能夠平復情緒,老彭現在頭上又開始冒虛汗了。

“那我們這是在哪裡啊?”牢房裡各種各樣的味道夾雜在一起讓毛鈺十分難受,這裡比平元鎮被人販子抓走時關的鐵籠還要令人難受。

“別怕,如果我們是被誣陷的,你爹孃在外面會救我們的。”老彭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誰,竟然會突然落到這步田地。

“別想了,你女兒女婿等會就來陪你們。”衛兵靠著牢房木柱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你說什麼?”老彭這些徹底慌了,現在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毛鈺聽到自己父母也被抓了之後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就是他從人販子那個鐵籠裡逃出去的場景,既然那裡能逃出去,這裡肯定也有辦法。

想到這裡,毛鈺開始觀察附近的環境,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