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溪,你在嗎?爹爹可以進去嗎?”一個溫柔的男聲從房間外傳了進來,

陸環仔細一聽,這個聲音他剛才在正門的時候聽到過,應該是文家主的聲音。這下可糟了,陸環這名不正言不順的進了人家女兒的房間,要是讓人抓個正著那還不得被拿去當採花大盜遊街示眾啊!到時候步家還沒解決,他還成了文家的公敵。

陸環閉上眼睛渾身僵硬的一動都不敢動,他現在已經能想象到大街上的人對他扔爛菜葉臭雞蛋的樣子了。

“爹,有事嗎?我...我正在睡覺。”文榕溪看了一眼陸環,俏臉微紅地輕聲說道。

“哦,這樣啊。等會起床之後來正廳一趟吧?”文康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隨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陸環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文小姐,我絕對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我...我就是一送信的,你看這...”陸環沒想到文榕溪會幫他,這一下更讓他感覺手足無措,嘴上說著話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噗...”文榕溪看著陸環滑稽的樣子,捂嘴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要是有非分之舉,我還能站在這裡同你講話嗎?”

陸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笑容?

文榕溪剛才悲傷的情緒似乎化解了不少,隨後她又問了關於這個信的事情。陸環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相處了一會之後陸環說話也利索了不少,當陸環把事情說清楚之後,文榕溪臉上又露出了悲傷之色。

“霍青師兄一直待我如親妹妹一般,這次他瞞著我參加比武大會就是為了提升自己,可是沒想到...”文榕溪說道傷心處眼淚再一次滑落,陸環想要安慰,可是萬千話語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文小姐,剛才我在外面看見步家來人了,但是又被你父親趕走了...”陸環此話一出口便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本來是想轉移話題,結果這張臭嘴把一個悲傷的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悲傷的話題之上,可是後悔藥買不得,他只能看著文榕溪的反應接話了。

讓陸環沒有想到的是,文榕溪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並沒有在意只是淡淡地說道:“只要能救文家,我嫁給那個人又如何?”

陸環看著文榕溪落寞的樣子頓時感覺心痛不已,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是同情?還是一見鍾情?

“信,我已經送到了,我先走了。”這個時候陸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先回去找易文他們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便是之後沒有商量出什麼辦法,他也要幫助文榕溪。

“謝謝你。”文榕溪笑了笑說道。

陸環走了之後,文榕溪整理了一下著裝洗去臉上的淚痕向正廳走去。

此時,文家的正廳只有文康一個人,只見他背對著門口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這牆上掛的既不是山水風景也不是人物肖像,這幅圖畫上畫的是一件華貴的衣服,這件衣服是他們文家祖上為丞相設計的一件私服,當時的丞相大為欣賞文家的先祖,對於這件衣服也是讚不絕口。

可是好景不長,那文家先祖過世之後文家先祖的染織技術也隨之失傳,文家也只能接一些市面上的小生意以維持生計。這副掛上牆的圖畫就是他們文家最輝煌的時刻,可是現在也只能追憶一下了。

“溪兒拜見爹爹。”文榕溪來到大廳之後朝著文行禮道。

“溪兒來了啊?來,坐吧。”文康笑了笑說道。

“不知爹爹找溪兒有什麼事情?”文榕溪問道。

文康清了清嗓子眼神似乎有些迴避,輕聲問道:“剛才在你屋中的是哪家公子?”

“爹爹...”文榕溪鬧了個臉紅,她沒想到文康竟然發現了陸環,那為什麼他沒有撞破呢?

文康擺了擺手說道:“爹爹我好歹練過幾年功夫,剛才你屋中那人聽見我的腳步聲應該緊張了,如此沉重的呼吸聲定然是名男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能有幸得我家溪兒的青睞?”

文榕溪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文康竟然嘆了一口氣。文家的家教極嚴,若是有男子擅闖她的閨房父親絕對會大發雷霆甚至是殺了那人,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