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思音的意識恢復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綁在了椅子後面,雙眼也被一個黑色布條矇住了。

雙眼雖然被矇住了,但是用力睜開眼睛還是能感受到一點亮光,這讓她內心多少感受到一點安全感。

舒思音活動了一下脖子,靜靜地聽著周圍的聲音,看上去十分的淡定。就在她準備發出點聲音引人注意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摺扇開啟的聲音傳來。

舒思音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質好像變了。

“丁時雨,你抓我幹什麼?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幹了!嗯?我告訴你,你這兩天最好收斂一點!不要再去招惹易文他們,小心被他們抓住!快給我解開!”這個時候舒思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果易文等人在這裡一定會大開眼界。

舒思音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隨後那個人便將自己眼睛上蒙著的布取了下來。

舒思音緩了緩之後,因強光變得有些刺痛的眼睛也恢復了視力。

“你...你們聽我解...釋。”好傢伙!舒思音變臉可真快!剛才還一臉潑婦樣子,現在無縫轉換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她運氣不錯,因為他面前站著的不是丁時雨,而是易文三人還有以宋文丘為首的幾個文丘派長老。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易文看著舒思音的臉,還能回想起她求自己殺掉丁時雨的樣子。現在想想可能只是她已經沒法控制丁時雨,所以想要借自己的手將他除掉。

“你想清楚是解釋,還是坦白,機會只有一次。”易文面色陰冷的嚇人,只見他一邊緩緩地拿出了烏金典獄官一邊淡淡地說道。

“你們為什麼會懷疑我。”舒思音見沒有商量的餘地之後便不再掩飾,身體向後倚靠找了個算是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將之前在眾人心中建立的形象一下毀掉了。

“其實沒什麼證據,就是單純的覺得為什麼陳東柳、你還有伏大鵬的房間明明在一起,為什麼丁時雨會選擇抓兩個帶上之後行動不便的壯漢,而不是一個比較柔弱的姑娘。今天也就是試試你,沒想到真的是你。”易文冷冷地說道。

“如果不是我呢?”舒思音笑著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到怎麼會碰見這麼個不講道理的人。

“那就一個一個試,不可能是外面的人,一定就在客棧裡!”易文冷笑了聲對舒思音說道。雖然易文這個方法有點蠢,但是不失為一個辦法。

“事情從頭到尾是怎麼回事?說!”易文突然將烏金典獄官重重地磕在地上帶起一片碎石,也讓舒思音嚇了一跳。

“你們覺得我傻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舒思音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大笑著對易文說道。

“你覺得丁時雨現在在哪裡?”易文並沒有因為舒思音的嘴硬而生氣,反而笑了笑反問道。

易文的問題剛問出來,

舒思音笑容便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陰沉。

“易文!”舒思音對著易文大叫了一聲之後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不要逼我。”

“陳東柳和伏大鵬在哪裡?”後面的宋文丘走上前拍了拍易文的肩膀示意讓他來接手。

易文字身是有些不願意的,最後還是礙於宋文丘的身份。他覺得宋文丘太和善了,他甚至擔心宋文丘聊著聊著就會被舒思音感動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易文和方舟,甚至是寧懷德都驚訝無比。

“來,別動別動,很快的。”只見宋文丘走到舒思音身後,輕輕地抓住她一隻手,嘴裡唸叨了兩句之後突然將舒思音的手指撇斷了一根。

“啊!!”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從舒思音發出,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一下的疼痛感是絕對直達內心的。

易文和方舟都沒想到宋文丘會這麼狠。

“這是第一根,接下來我問你答,少回答一個問題我斷你一指。”宋文丘淡淡地說道。

易文等人還是太年輕了,宋文丘年輕的時候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能從一個小門派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心不狠手不辣是很難做到的。易文雖然有點不適應,但是宋文丘這一下無疑是給他上了一課。

“宋文丘你不得好死!啊!!”只見舒思音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被斷了一指。

“我沒有問你我會怎麼死。”宋文丘撇斷舒思音的手指感覺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你...問...”此時的舒思音已經滿頭大汗,終於還是妥協了,咬著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