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將軍,今日是小女生辰。您這陣仗不太像是來賀喜的啊。”楊師爺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個人,只見這人身後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洩不通。

和楊師爺對峙的人正是司空臣的父親司空文佔,雲嶺城守備軍將軍司空文佔。此人身上殺伐之氣極重,眼神之中隨時帶著一分殺氣,更重要的是此人看上去城府極深。並不像司空臣那般浮躁,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楊師爺,抱歉。本將軍是來抓捕擾亂雲嶺城治安的賊人,還請楊師爺通融,否則莫怪本將軍不留情面。”司空文佔面無表情地說道。

“情面?將軍大鬧宴會就是情面?”楊師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司空文佔為人太過霸道,已經引起了整個雲嶺城的不滿。作為一個軍人來說忠心為國、治軍有方,是一個好軍人,若非如此楊師爺早已上報朝廷將其取而代之。可是今天司空文佔在諸多同仁面前打他的臉,論誰也忍受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的曹掌櫃帶著楊憶蝶走了過來。

“小蝶,你這是怎麼回事!?”楊師爺見楊憶蝶頭髮散亂,連披肩紗都被扯爛了,趕緊走到楊憶蝶身邊關切地問道。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楊憶蝶平時是個有些靦腆的女孩,今天怎麼會以這樣的形象出席,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司空叔叔,您一定要幫我把那四個人抓住呀!嗚嗚嗚!他們向北面去了!”楊憶蝶給楊師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越說越委屈,甚至走到司空文占身邊一隻手拉著他的盔甲一隻手抹著眼淚哭訴道。

司空文佔雙眼一眯,看著在向自己訴苦的楊憶蝶,心中還在判斷是真是假。

“小蝶,那四個男人是不是有一個人斷了一條手臂。”司空文佔依舊面無表情,顯然他並不相信楊憶蝶說的話。他認為楊憶蝶為了將自己騙走才使出苦情計,所以他才故意改了兩個資訊追問道。

若是楊憶蝶知道司空文佔心中想什麼的話就不必這麼緊張了。雖然她向易文等人保證了要將司空文佔引開,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司空文佔,沒想到他會問這些問題,她現在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暴露。

“不是手斷了,其中有一個人是個瘸子,還有兩個小孩一個女人。楊小姐可能是嚇壞了,將軍見諒,見諒!”曹老闆在一旁心中也是緊張,他明顯能感覺到楊憶蝶有些心虛,趕忙打了個圓場。

好在司空文佔一心想抓住易文等人沒有在意到這些細節。

聽了曹老闆的話之後司空文佔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最後瞥了一眼楊師爺便離開了客棧。

司空文佔走了之後,這場宴會算是沒什麼意思了,在場很多人都看出了楊師爺的不悅,紛紛走到楊師爺面前說了些安慰的話便匆匆離開了。

當客棧裡的人都走光了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楊師爺看了一眼曹掌櫃和楊憶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曹掌櫃你也別緊張。小蝶,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憶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楊師爺,楊師爺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摸了摸楊憶蝶的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走吧,先去看看樓上那幾位還在不在。”

曹掌櫃帶著楊家父女向易文他們所在的房間走去,易文他們在房間裡見司空文佔等人走了之後便也迎了出來。

“你就是打傷司空臣的人?”楊師爺打量了一下易文問道。

“楊師爺您好,我叫易文。”易文抱拳對楊師爺微微鞠躬道。

楊師爺嘆了口氣,從個人角度來講這個易文打了司空臣他管不管都無所謂,但是從城府師爺的角度來說司空臣是守備軍的人還掛了個偏將的軍職,確實有些難辦。

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無非就是打了個人嘛!調節調節,協商協商本就沒什麼問題。可是這易文打誰不好,偏偏打了個司空臣。司空家在外人看來就代表著雲嶺城的顏面,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迫於輿論的壓力他也有可能惹上一身騷。

“你們跟我走一趟吧。”楊師爺說完之後便準備轉身離開。

“爹!你不能這樣!”楊憶蝶以為父親要拿他們問罪,趕忙拉住父親的手不讓他離開。

“小蝶,爹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楊師爺苦笑了一聲說道。

“爹,那你倒是說怎麼辦嘛,反正你不能把他們交給司空臣那個禽獸。”楊憶蝶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拉著楊師爺的袖子撒嬌道。

“先離開這裡吧,等會司空將軍他們發現被騙了,肯定會回來找人的。”楊師爺摸了摸楊憶蝶的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