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冀州軍的形勢越來越好,大家的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多數將領變得更加自信的同時,也開始不把其他諸侯放在眼裡。

至於白廣琪本人,對於勢力的壯大感受更深,每日都有其他計程車族前來投靠,令他不由得產生天命所歸的感覺。

又或許,白廣琪只是暴露了本性。

憑喬素貞的感覺,一直懷疑白廣琪禮賢下士的樣子是裝出來得更多,他本身應該是個極度高傲之人。

既然大家都不喜歡聽逆耳之言,喬素貞又何必去說,說了又有什麼用?

成功地讓喬素貞“閉嘴”之後,那些身在兗州與徐州,新投靠了白廣琪的謀士開始了他們的算計。

“主公,據我們得到的訊息,有許多主公治下計程車族,心中忿於主公對他們沒有重用,竟要帶著門生離開兗州與徐州,甚至有很多人準備前往大涼朝廷掌控的地域啊。”

“哼,這些人枉為士人,竟然不識天時,只因為自己家族一時的得失,投靠失盡民心的朝廷,主公千萬不能對這些人心慈手軟呀。”

“不錯,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懾人心,只怕效仿他們投靠朝廷計程車人會越來越多,萬一其中真有幾員英傑之士,被朝廷收用,豈不是放虎歸山?”

白廣琪的臉色微沉。

其實在此之前,他也收到了不少的風聲。

作為士族出身的白廣琪,其實對於世家大族的人才已經儘量收用了,不過他畢竟只是一方諸侯,而且兗州與徐州尚未安定,根本不可能讓所有的世家都得到滿意的位置。

再者說,過去白家與部分中原士族之間也有著不小的矛盾。

這讓許多的世家生出警惕之心。

士族之間為了爭奪權力,平時的互相攻奸就不少,亂世之下,更是撕下虛偽的面具,使得這種爭奪變得鮮血淋淋。

論起來他們為了自己家庭族的選擇也不能說有錯。

只是,在白廣琪看來,就非常刺眼了。

此外不論他表面上沒有把大涼朝廷的威脅放在眼中,實際上心中對於朝廷的復興極為忌憚,這麼多計程車族舉族遷移,還要前往朝廷掌控的地方,讓他心中隱隱產生某種恐懼。

白廣琪自然不會承認心中是恐懼,他只是認為要把危險掐滅在萌芽之中。

“這些人枉為士族,真是不顧大局!”

白廣琪不好當眾直接表態。他說的雖然含糊,但是不滿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對於身居高位者來說,說到這種程度,已經等同於明示了。

幾個剛剛拱火的謀士自然明白主公的意思,互相交換了一個陰險的眼神兒。

喬素貞張了張口,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她覺得中原未定就急著對士族開刀,絕對不是聰明的舉動。何況人家並沒有做錯什麼,若是直接誅除,實在是讓人心寒之舉。

可是白廣琪自己並沒有開口要殺,她即使要代人求情,又從何求起,那些早就對“仇家”心懷殺意的家族,豈會因為自己

的話則收手?

明明計劃進行順利,但是她越發看不到希望了。

……

項陽在軍中對眾將所說,皆是他的心裡話,他還真的沒有把中原變局放在心上,更想抽出功夫來幫著楚清清和陳飛早點兒解決掉南方的古天海。

古天海的海船隊在海上機動能力更強,若有心製造麻煩實在是防不勝防,而且還是處於他們的大後方。

假如項陽與軍中主要將領都領軍北伐中原,古天海在南方卻搗大亂,有可能讓大涼軍首尾難顧,那是他最不想出現的局面。

可是,現在項陽的精力卻真的被中原大戰牽制了。

白廣琪軍的表現比他想象中更加出色。

他們透過突襲手段,已經得到了大量的地盤,按理說立足未穩之際,面對各方諸侯的反撲,必定會手忙腳亂,出現一段狼狽的時間。

可是,白廣琪軍的喬素貞卻出乎意料地帶領騎兵發起迅猛的反擊。

冀州之地自然不缺少戰馬,雖然比不得幽州和幷州的騎兵出名。但依靠著冀州發達的經濟,眾多的工匠,裝備上比起北疆騎兵更加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