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再次登上大江北岸,頓時有種物轉星移的感覺。

明明從他離開荊州過去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誰能想到,這裡竟然已經經歷了一場波及整個南方的大決戰。

因為大涼軍取得的決定性勝利,他們倉促奪下的荊州此刻已經固若金湯,短時間內,再沒有外部力量能威脅到他們在南方的統治。

“秋嫻和霍飛勇他們這次功勞甚大呀。”

項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一直有意識地強化對易秋嫻和霍飛勇的栽培,心裡也清楚,他們兩個已經擁有了獨擋一面的能力。

不過,這次荊州大戰,才算是對他們最後的考驗。

哪怕是項陽的感覺,也不能代替實戰中的表現,可以說,經歷過這次大戰之後,易秋嫻與霍飛勇才算是在軍中真正確立了不可動搖的地位。

楚清清的眼中露出真誠的佩服之色:“秋嫻姐姐確是女中豪傑,清清生平服氣的人不多,秋嫻姐已經佔有一席之地了。”

項陽也認同她的判斷。

現在的亂世剛剛進入群雄割據的狀態,大的諸侯才成型,除了關中之地與嶽虎軍的大戰,還很少會爆發數以十萬計的大軍正面對決。

當然了,只是暫時而已,隨著各方勢力不斷地互相吞併,他們的兵力越來越可怕,以後也會出現更多的頂級名將。

在項陽的時代有個說法,所謂的名將,其實就是靠著將士們的血骨堆出來的,雖不準確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們登岸之後,直接前往江陵。

雖說,目前荊州治所是在襄陽,但因為南方大戰,江陵離得更近水道更加方便,所以這邊才是前線的指揮所在,易秋嫻也駐守在此處。

此時,只有霍飛勇還在江夏處置戰後事宜。接到項陽要回來的訊息,就連陳飛也帶著水軍回來了。

易秋嫻在城內坐鎮,由陳飛代表眾將前來迎駕。

看到項陽之後,陳飛老臉一紅,表情尷尬。

“陛下,末將有負聖恩。”

陳飛是個直實性子,見到項陽直接開口認錯。

項陽已經收到關於當時決戰的所有戰報,微笑著道:“哦?你何錯之有啊?”

陳飛帶著氣地道:“末將跟霍將軍配合得不好!雖然接到了易將軍全面反擊的軍令,不過出擊的時機晚了些,沒能截到揚州水軍,而且一路受到他們的零散水軍干擾,未得建功。”

陳飛的語氣之中,還帶著深深的遺憾。

徐揚等聯軍全力對荊州發起進攻之時,真的是從陸地到水上全面壓制著大涼軍。

陳飛雖說是在幾次交鋒之中,利用戰船特性,佔得了幾次便宜,不過還是不敵揚州水軍的數量優勢。

一直到項陽在柴桑搞出了些動靜,才讓揚州水軍更加收斂。

直到大涼軍發起全面反擊。

霍飛勇的出擊太果斷了,順利牽制住了敵軍主力,給騎兵創造了最好的戰機。這就使得陳飛帶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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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軍沒能跟得上。

再加上水上交通更加方便,只要船夠快,去揚州又是順江順流,所以陳飛領軍追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追上揚州水軍的主力。

論起殺傷的敵軍數量,陳飛的水軍甚至還比不過陸上的騎兵更多。

自大涼軍南征以來,陳飛的水軍可以說是大出風頭,就算是他們的規模較少,也藉著項陽親自搞出來的新式武器“組合”大殺四方,讓準備不足的荊州與揚州水軍吃了很多苦頭。

如果按項陽穿越之前的時代話來說,荊州與揚州水軍真的是“x了狗了”。

明明論規模戰船和經驗,他們都遠遠勝過大涼水軍,就因為無法在短時間內想出應對大涼水軍的辦法,被一路壓著打。

不過,最後一戰,陳飛自認為水軍出擊的時機不夠快,戰果在各軍之中落在最後,讓他非常沒有面子。

陳飛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內心也是很要面子的,在他看來,這樣的結果就已經是“失敗”了,所以面對項陽第一時間直接請罪。

項陽沒有故作輕鬆地示意無事,也沒有誇獎他以前的戰績,而是故意把表情擺得非常嚴肅。

陳飛自己是無所謂,抱著受到嚴厲處分的態度,其他的副將看到項陽的表情變化,嚇得舌根子都麻了。

項陽問道:“爾等在大江之上,接連奮戰數月,而揚州水軍乃是當今大涼最強悍的水軍,你們可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