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為了相助吳鎮江,在荊州紮下一根釘子,大涼軍也重重地得罪了魯真勢力。

現在魯真勢力終於是緩過勁兒來,只要大涼軍再次踏足荊州,他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他的勢力如孫梟等,則是敵友難辨,但至少不可能成為大涼軍的倚仗。

真正能成為大涼軍助力的,自然還是吳鎮江了。

自從上次大戰過去,吳鎮江算是鹹魚翻身了。

首先,那一場大戰,大涼軍與吳鎮江乃是最大的贏家,自然而然帶來的巨大的勢力擴張。

哪怕吳鎮江並沒有攻下幾座大城池,但是周圍的勢力也會自然對他們產生畏懼,不敢再招惹吳鎮江,任由他從容發展,擴張勢力。

其次,吳鎮並的“背後”,漢中勢力的張越早就已經被項陽剷除掉了。

而且漢中落入大涼王朝的掌控之中,還可以成為吳鎮江強有力的後盾,不但在商業產品上互通有無,甚至可以直接進行一定的軍力支援,讓吳鎮江在荊州如虎添翼。

最後,當然是項陽領軍迴歸的時候,給吳鎮江留下了一些強有力的幫手,足以輔助他應對各種意外。

吳鎮江接到訊息之後,立即帶著少量親隨與莊安前來迎接,面見項陽。

莊安之前是負責整個荊州地區的秘密商隊負責人,上次項陽領軍從荊州退兵之後,就把他留下來在吳鎮江身邊參贊軍務。

莊安現在還能得到所有荊州地區的秘密商隊的情報支援,再加上莊安本身心思靈活,對於地方局勢一向有自己的見解,有他在,對於吳鎮江是極大的幫助。

而吳鎮江知道莊安的“身份”,在荊州,他就代表著大涼王朝,所以盡力與他配合,兩人在荊州的配伍越來越默契,也算是極為不錯的搭檔了。

“陛下,您終於再次兵臨荊州,荊州百姓盼王師,如盼甘霖吶!”

項陽招呼行完禮的二人起來,失笑道:“不要說得這麼肉麻,荊州百姓不把大涼朝廷視為洪水猛獸就算不錯了。”

吳鎮江誠懇地道:“過去的時候,荊州百姓對於陛下還真有不小的誤解,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荊州與關中之間,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陛下在關中實行的政策,關中百姓對於陛下的愛戴,早就傳到荊州來了。”

項陽再次問道:“傳言未必就一定能信吧?荊州百姓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莊安回道:“自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懂得這個道理,但總有人會信,特別是那些有親戚在關中的,從親戚那傳來的訊息總是更加可信。”

“再者,荊州之地多有諸侯爭伐,到現在都沒有決出一個王者,百姓們久受戰亂之苦,在心中其實是盼著那些傳言為真的,盼著陛下真能帶領大涼王師南下荊州,帶著他們過上安定的好日子。”

項陽感嘆地點點頭,說到這裡,那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雖說在古代,盛世百姓亦苦,但總是比亂世之時好上百倍,性命也算有保障,作為大涼皇帝,讓天下久陷戰亂之中,就是他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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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百姓們既然有此想法,那我們的進攻就更能如魚得水,自古順民者昌,逆民者亡,朕當戒之。”

項陽話鋒一轉,指著吳鎮江笑道:“你們兩個倒也識得大體,我本來還擔心你們會大張旗鼓地宣傳我大軍到來呢。”

吳鎮江笑道:“本來我與莊安的確是存了這個心思,誰不想著討好一下陛下呢。不過我想到了上次陛下親領大軍為我軍解圍之時的場景,那時陛下趁著荊州諸侯不知道王師已至,打了好幾場勝仗,所以心中就盤算著,還是先不要讓荊州諸侯知道您已經來到荊州比較好,等到陛下發動雷霆一擊,必能震懾所有人,讓各路諸侯不敢輕舉妄動。”

項陽的身後,易秋嫻等將領對吳鎮江也刮目相看起來,幾個月不見,他們的進步非常明顯。

項陽一路從山道而來,掩旗息鼓,也有這樣的打算。

“不知陛下準備以哪路諸侯作為首要進攻的目標呢?”

“那自然是魯真!”

“而且要快!”

吳鎮江奇道:“陛下要主攻魯真軍也是順理成章,他們的勢力上次就受到不小的打擊,內部也有些爭權奪利的跡象,正是衰弱之兆,但是這麼急的嗎?”

易秋嫻代為解釋道:“在荊州,還有一支對我們威脅非常大的軍隊,那就是嶽虎軍殘軍。”

“他們擁兵十萬,正在荊州地界,而且對我軍極為仇視。”

“短時間內,他們的目標還只是想找個立身安命之所,但是隻要穩定軍心之後,又發現我軍已經進入荊州,必定會想到與當地豪強結為盟友,互相支援。”

十萬大軍可不是個小數目,絕對是足以改變一片戰場勢力平衡的力量,而且嶽虎軍計程車卒好歹也是有經驗的戰士,不可輕視。

而在荊州北部,最適合跟嶽虎軍結盟的,就是掌控宛城之地的魯真勢力。

宛城附近沒有複雜的水道,非常適合嶽虎軍作戰,項陽要搶在他們醒悟並與魯真軍結盟之前,先攻克魯真軍,然後再從容對付嶽虎軍的殘軍。

“屬下明白了,陛下要進攻魯真軍,現在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