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等將領也完全支援項陽的意見,其他方向的敵人,就交給他們這些大將就好,而且早日拿下上黨,穩定幷州,他們也能早一點回軍關中。

大涼軍能這麼快地拿下整個幷州,將王仁青軍解決掉,可謂是神速了,但他們帶領主力大軍離開關中的時間依然太久。

沒人知道嶽虎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瘋,又對關中西部發起大規模進攻,何況,若無大軍在關中,也不足以震懾涼州諸雄。

然而,項陽剛剛才召集起了兩萬五千大軍正行進到上黨郡邊緣之地時,前方探子就發現了大敗的潰兵正在向北逃散,而且他們還見到了魏子牙與安月!

“什麼?是他們的潰兵?難道他們與黃耀興接戰不利?”

項陽有些不敢置信。

他之所以放心讓安月與魏子牙大展身手,是因為分析過上黨的兵力對比。

魏子牙二人率領軍力下山,最壞的情況也就是難以救援到各城城主,使得他們被黃耀興與開城軍偷襲,損失慘重。

但是,各城城主只要本人能夠逃出,就可以回自家城池死守,黃耀興想要攻克他們,需要花費極長的時間。

再加上這些城主的牽制,魏子牙帶領下山的大軍應該是可以從容自保才對,怎麼會一路向北潰逃?

黃耀興有這麼能打?

項陽知道只憑猜測是無法得知上黨如何的局勢,既然探子已經迎到了魏子牙與安月,他下令快快把二人送來中軍大帳,他要親自問明形勢。

魏子牙與安月帶著一臉狼狽之相走入帳中,看到項陽之後終於忍不住心中情緒,拜倒在地道:“陛下!我等有負陛下重託,請陛下治罪!”

項陽自然不會在這時責怪他們,主動走上前去將二人扶了起來:“勝敗乃兵家常事,暫不必提及罪責之事,上黨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是被黃耀興與開城軍打敗的?”

安月搖頭道:“不是他們,黃耀興與開城軍全都被我們打敗了,是冀州兵馬!”

即使以項陽的沉穩,聽到這句話也不由露出驚訝之色:“冀州兵馬?”

“正是,我們資訊有限,無法分辨出到底是冀州的哪路諸侯,但對方必定是冀州兵馬!”

魏子牙也露出慚愧之色主動說道:“我們按陛下之意,已經擊敗了黃耀興與開城之敵,與幾位城主合兵一處,不過我等立功心切,所以想要全力攻下開城,以迎接陛下。”

項陽點了點頭,沒有插話。魏子牙雖然有些立功心切,不過他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就此怪罪。

“沒想到,冀州勢力竟然早就派人探查上黨形勢,知道黃耀興被重創之後,直接出兵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了上黨城,而且向開城進兵。”

“我們的大軍為了攻城,消耗了不少的兵力與體力,更是沒有防備到他們的進攻之迅猛,一邊向山間退去,一邊以大軍阻擋敵軍的追擊,但是一場大戰,我軍大敗,各軍潰散不知所蹤,只能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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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行,希望把這個訊息告知陛下。”

魏子牙和安月的心裡充滿內疚。

這次上黨失利,他們其實也要負有責任的。

他們太希望憑一己之力拿下整個上黨,所以才盲目攻城,使得將士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整,體力損耗嚴重。

冀州兵馬乃是生力之軍,兩軍交戰立即就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若是他們擊敗了開城軍之後穩穩紮營,不貪功冒進,至少將士能以最完好的狀態迎戰強敵,縱然無法將敵軍擊敗,也不至於被一擊擊潰呀。

項陽聽他們報告完細節,眉頭緊皺。

他派出的秘密商隊,還未達冀州之地,所以無法掌控到冀州的具體形勢,有哪些諸侯。

但,不論是哪一路冀州諸侯派兵殺入上黨,其實力都不容小視呀。

自古以來,冀州都是各州之首,實力與人口都非其他各州能比。

若論面積的話,南方的荊揚益都要比冀州面積更大,但是受限於這個時代的發展,最重要的生產力和人口以及精英人才都集中在“中原”之地,北方的條件是遠勝過南方的。

而且冀州多平原,雖然地形上易攻難守,但是當地諸侯能聚起龐大的兵力,擁有源源不斷的後勤力量,如此條件,在天下爭霸之中是非常有利的。

同時,項陽從魏子牙所說的細節也能推斷出,這次敵人對上黨是志在必得,派出的軍力只怕在十萬以上!

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哪怕魏子牙採取了最正確的做法,只怕也無法保住上黨形勢,最多就是撤得快一點兒,避免他手下的兵馬損失。

項陽重重地一拳搗在桌案上。

萬萬沒想到,上黨之戰竟然不是敗在了本土勢力,而是被冀州諸侯撿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