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魏叔同一臉懵逼的看了看被撞出個大洞的結界,又看看了沈召肩頭喙爪鋒利的海東青。

沈召管這隻飛禽叫什麼?索索?

不是建國後不許訓鷹了嗎?沈召你怎麼會有一隻有名字聽你話的海東青!

這眼睛圓且黑,展開翅膀成流線型,鼻孔中間有凸起的,就是隼啊!

&n是國外能上百萬的玉爪海東青啊!

沈召你這個日子搞得這麼刑嗎???

“乖孩子,你要辛苦一下了。”

沈召說完就把受傷的手腕湊到索索跟前,那道原本月亮形狀的圖騰已經改變,早就變成了沈召手臂上紅色的詭異紋路。

隨著沈召的動作,那紋路活物一般離開沈召的手腕,鑽進了索索的體內。

索索難受的撲騰著翅膀,卻被沈召無情的抓住。

白色的羽毛,爬上了鮮紅的紋路,從索索的臉上開始,兩道紅色印記延伸至腹部,繞了一圈玉色的鳥腿,最後在索索的後背重新匯聚。

月亮,還是魏叔同見過的那個月亮狀圖騰。

沈召從剛才起,就沒動用巫術,心口和手腕處的傷口自然也沒有癒合。

“來。”沈召從心口處沾了一點血,塗在自己臉上,畫出和索索一樣的面部紋路,輕呵一聲。

索索順勢飛起,盤旋在沈召頭頂。

“巫教有教義,弟子之間應該必須互相幫助,不可內鬥。所以,今日我留你以命,阿晴珠。往後的日子過好過壞全看你自己了。”

這還是沈召奶奶說的,這世上所有的巫教弟子加在一起不過幾百人,唯有團結一心巫教才不至於徹底凋敝。

巫教從不像其他門派一般,容許弟子之間鬥法。面對人才凋零,能學有所成的不過數幾的情況,自然不會放任弟子們互相之間搏命鬥法。

沈召說完,就擺出了射箭的姿勢,虛虛拉開的弓箭,索索化作染血的白羽利箭。

以自身鮮血和靈力為弓,以神駿海東青為箭。

沈召鬆手,索索離弦而出,所到之處無不燃起熊熊大火,直奔巴特的屍體而去。

“不!!!”阿晴珠掙扎著爬起來,擋在巴特身前。

無法再動用任何巫術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索索擦過她的臉頰,點燃了她的滿頭秀髮。

阿晴珠顧不上自己的頭髮,猛然轉身,巴特的骸骨之上已經燃起了青綠色的火焰。

人體中含有磷,而白磷燃燒時,火焰就是青綠色的。

阿晴珠她處心積慮做了一場大戲,最後還是一無所有,連巴特的屍體都被焚燒殆盡。

餘下的,只有一捧骨灰。

沈召不管阿晴珠已經癱倒在地是個什麼情況,又吹了一聲鷹哨,這次索索搏擊向蒼穹,火焰一路升空,煙花般絢麗。

最終索索還是撞碎了結界,魏叔同看著天穹和大地像燃燒的畫卷一般,露出了現實世界的景象。

結界破了,一切都結束了。

“你走吧,下次再見面記得帶個男朋友回來,你也管管你的脾氣。”沈召用手臂接住了飛回來的索索,沒有護具的胳膊瞬間被抓出幾個深深的血洞來,她臉上難掩疲色。

倒是索索感覺抓傷沈召了,扇動翅膀像立在沈召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