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同在車上第三次把手靠近空調口取暖的時候,心裡恨死了網上那些信口胡謅的人。

狗屁的南方比北方要冷,什麼魔法攻擊不可防禦!

北方颳起白毛風,能活活把人凍死。

魏叔同身上已經穿上所有能穿的衣服,但還是覺得自己像個四處漏風的紙盒子。

“冷吧。”沈召說話已經帶了哈氣,她伸出手冰涼的右手,想靠著掌心一點溫度幫魏叔同暖暖凍僵的雙手。

沈召的情況並不比魏叔同好多少,她執意要把衣服都讓給魏叔同,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衝鋒衣。

最溫暖厚實的衝鋒衣內膽,被她強制穿在了魏叔同身上。

沈召這會鼻頭凍得都紅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還沒有找到阿晴珠。”魏叔同對眼下的境遇表示十分擔心,冰天雪地裡他們連件能夠禦寒的衣服都沒有,情況早就不是沈召當初設想的那麼樂觀了。

“嗯,還沒有。害怕嗎?”

風雪天氣,路上的積雪被輪胎摩擦融化又迅速結成了冰,他們的車子沒有防滑鏈,輪胎上面一層薄冰被拋光的像是鏡子一樣。

沈召駕駛的在小心,還是控制不住車裡在風雪中打滑。

終於氣溫下降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值,車輛也徹底熄火,再也打不著火了。

“誒呀,完蛋了。”沈召這種時候還不驚慌,語氣甚是平淡。

“都怪阿晴珠,亂看些什麼書。之前是梁祝,現在又是竇娥冤了吧,搞什麼六月飛雪的。”沈召還在吐槽阿晴珠,魏叔同卻發現沈召的唇色正在慢慢變紫。

魏叔同寧願相信沈召是留有後手,也不相信沈召這會已經開始自暴自棄。

車子打不著火,暖風也沒有了,魏叔同坐在車裡感覺從腳底一陣陣反涼,活動一下腳趾才發覺已經凍木了。

再打不著火,或者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他和沈召就要凍死在這裡。

“想想辦法,阿召。”魏叔同只能求助沈召。

沈召開啟了車門,冷空氣猛的灌進車裡,奪走了魏叔同最後一點溫暖。

“打不打雪仗?活動活動身體會暖和點。”沈召活動了一下四肢,回頭對魏叔同說。

沈召說完就真的彎腰攥雪球,魏叔同看著風雪裡沈召,第一次覺得她單薄到可憐。

“啪”一個雪球飛來,砸在魏叔同身上散開。

沈召居然還有打雪仗的心情,魏叔同佩服死她那顆大心臟了。

要是平時魏叔同一定下車和沈召打他個你來我往,畢竟他一直都很羨慕北方人冬天可以打雪仗,但是現在卻半點心情都沒有。

揮之不去的陰霾縈繞在他心頭,他已經不需要沈召這種安慰方式了。

他和沈召,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擺脫困境。

魏叔同哆哆嗦嗦的下車,腳剛沾地身上的衣服就被寒風吹透,摸一把還能感受到冷空氣的餘勁。

他艱難的站在上風口,想為沈召擋一擋刺骨的寒風。

可草原的冬天哪裡是幾件單衣疊穿就能抵抗得了的,面板失水又速凍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割他的臉皮,痛苦難捱。

“不必替我擋風,我總歸比你抗凍些。”沈召發現了魏叔同的意圖,阻止道。

“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辦法,我就要被凍死了。”魏叔同臉都凍僵了,一句話都要費好大勁兒才能說出來。

人在被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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