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車開的並不快,只是夾在車隊中間隨大流罷了,她和魏叔同也只打算在送一段路,不走那麼遠的。

正當魏叔同準備和沈召說一說阿晴珠的事情,正主就打來了電話。

“喂?”沈召開車騰不出手了,便叫魏叔同拿著手機開了擴音。

“小嬌如,隨份子的錢就夠多了,這個銅錢我是怎麼都不能收的。”

阿晴珠的聲音聽起來並無異樣,好像只是發現了沈召多送了一份禮金罷了。

沈召卻說不用,他們是兩個人,那個銅錢就當是魏叔同送的了,說什麼都不肯叫阿晴珠還回來。

“好了,你我沒什麼行不行的,給你就收著吧。難不成我還缺這些東西嗎?”

沈召示意魏叔同掛了電話,阿晴珠拿著那枚銅錢才有用處,若是這個時候送回來,昨天晚上她可就白準備了。

“那銅錢也是法器?”魏叔同把沈召的手機放好,碰了碰被沈召串成一串偽裝成車掛的五帝錢。

不管阿晴珠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她的預知都鮮有出錯的時候,不好的事情肯定會發生。

沈召昨夜在那枚銅錢上面施了咒,只要那枚山鬼花錢還在阿晴珠身上,她出什麼事情沈召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現在被阿晴珠發現了,執意要還回來,魏叔同心裡也信了幾分沈召說的阿晴珠是在裝瘋。

沈召掛掉了電話,卻發現他們前面的車子紛紛減速避讓,為新郎新娘的婚車騰出了位置。

一粉一白兩臺車並駕齊驅。

“給你。”阿晴珠搖下車窗,把那枚山鬼銅錢遞給了沈召。

“你看你,給你就收著,非要換回來。”沈召眼看計劃失敗,在不拿回那銅錢阿晴珠定要起疑心,只能打著哈哈收了。

收了銅錢,沈召就不敢在遠遠的跟著,反倒是踩了腳油門就跟在婚車屁股後面。

“真煩。”沈召和魏叔同抱怨。

她拽了拽自己的頭髮,顯得很煩躁的樣子,阿晴珠突然來這麼一出,徹底失去了掌控權的沈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召稍微鬆了鬆油門,對魏叔同說:“我和你說,你分析一下。阿晴珠一年前狀態奇怪,後有好轉。我倆都看見了,阿晴珠並不像真的精神分裂。她在車上就迫不及待的拆了我給的紅包,執意要把山鬼銅錢還給我,如此提防謹慎,我基本能確定她在裝瘋。現在問題是她為什麼裝瘋?又為什麼在我來了之後不裝了。”

沈召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受到了刺激患上精神分裂的話,那麼結婚這麼大的事,阿晴珠她應該很難控制好情緒才對。

情緒激動下不發病,她的行為表現基本已經可以排除精神分裂了。

“或許她裝瘋就是為了引你來呢?我是說她有沒有可能就是衝著你去的呢?”魏叔同思索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這種可能性,而且阿晴珠衝著沈召來的機率很大。

不然改怎麼解釋,她已經發病一年了,但是得知沈召要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發過病呢?

“對也不對,如果只是為了引我來,她完全可以繼續裝瘋,我畢竟不是心理大夫,我不可能完全看穿她在裝病。”沈召接過話頭又道,“阿晴珠突然裝瘋了,總不會是因為要烘托我有多靈吧。”

對啊,阿晴珠為什麼突然就不裝了呢?如果繼續裝病的話,沈召還真不一定像現在這樣這麼防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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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小魏大夫。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天到草原,我就和滿達大叔說了什麼?”

沈召給了提示,魏叔同一點就通,“說我是學心理學的,我是心理醫生!”

這就對上了,阿晴珠不是不想繼續裝瘋,而是不敢裝瘋。

她一定沒有想到沈召會帶個心理醫生回草原,在確定家裡人沒跟沈召透露過什麼的情況下,沈召突然帶回來一位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