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哭窮(第1/2頁)
章節報錯
沈召說她知道?她知道什麼啊?魏叔同沒能被沈召哄小孩似的話哄好,有些鬱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沈召津津有味的吃西瓜。到沒有被沈召的態度勸退,沈召和別人不一樣這一點他十分清楚。也好今晚沈召給的當頭一棒也好叫他有心情冷靜思考,他對沈召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一時興起嗎?那可不好!要當有責任心的男人,就不能憑藉一時意氣來對待感情。食也性也嗎?沈召當然是個漂亮姑娘,但是現實中很少有人會勇於挑戰這種鋒利感美人吧。性格相合?就沈召那個忽冷忽熱捉摸不透的性子,情況不明的心理狀態,怎麼想都不是個好理由吧。而且沈召之前還衝他發無名火來著,是遷怒吧!就是遷怒吧!如果不是認識很久的人,真的很難吃得消沈召這種類似兇悍貓貓的性格吧。
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她有很多好看的首飾?有一雙大長腿?但是她又有點平誒!魏叔同越想越覺得自己下流,比起沈召的落落大方,他那點自己琢磨不明白的想法就像是南方的飛天蟑螂。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以及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是他就是無法停止對沈召的想法,無論他多努力都會在不經意間想到沈召。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可真是年輕荒唐。
“你不愛吃西瓜啊?你要怎麼幫海花來著?”
沈召打斷了魏叔同的自我譴責,催問魏叔同今天的來意。其實從在酒吧魏叔同主動給她發微信開始,沈召就能猜到那麼一星半點的。小魏大夫不一定真的敢對她怎麼樣,但是不小心傷了純情男大學生的心也算是罪過。“也不是不能回應吧。”沈召在回家的計程車上這麼想過。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小情侶,沈召也有點羨慕他們。
“單身太久了啊。有點孤單。不過真的可以嗎?”
魏叔同心裡譴責自己八百遍,不如沈召看得開。一個經濟自由的獨立女性完全有能力和意識選擇符合自己心意的伴侶,這在沈召看來本身就不值得糾結。沈召顧忌的是秘密,她們兩個人共同保守的秘密。那晚雖然魏叔同被自己驅趕走的匆忙,但是二人還是說好了對當晚發生的事情保密。
如果魏叔同只是個論文缺少病例的大學生,如果魏叔同那晚沒有借力看見海花,如果自己那晚沒有上頭帶魏叔同入夢。那麼沈召一定不會像今天表現得那麼慫,她一定會表現得比現在主動很多。她比魏叔同大,主動一點也不算留面子。
畢竟沈召就喜歡魏叔同這種看起來斯文乾淨,秀秀氣氣的男孩子。可能是性子要強,沈召從小到大都不喜歡那種高高壯壯的男孩子,她反而沒有安全感。可偏偏沈召身邊玩的好的都是這一型別的,這難道就是命裡帶A嗎?
可憐的魏叔同不知道自己已經過了面試,就差面試官沈召發offer了,小傻蛋還在那自我沮喪呢。
還有一點,沈召在心裡又唾棄又不能忽視的一點,沈召曾經有過性癮症,而魏叔同也知道這一點。一個未來的心理醫生,會不會就著這一點去刻意引導自己再次墮落,沈召沒有把握。現在雖然有點被矯正過往了,但是怎麼樣也比之前那段日子要好。要不要把魏叔同想的那麼壞,要不要防備魏叔同,沈召心裡糾結的不行。
“我回家把夢裡見到的東西打了出來,在網上找了點資料,你看看。”
說完魏叔同就從包裡翻出膝上型電腦,點開了ppt展示給沈召看。不愧是醫學生做的ppt,工整嚴謹又考究,比沈召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做的好多了。一個一個資訊點後面延伸的都跟著圖片或者文字,沈召掃了一眼發現竟然不是花架子,內容做的居然很有用。
魏叔同把在自己看見的記得住的片段寫了出來,弄成了類似思維導圖的樣子看起來很方便。
第一點:李海花
魏叔同解釋說這是他還是女老師的時候,在海花家裡的灶臺旁邊看見了被用來引火的作業本。之前只知道名字叫海花,這次他看見了作業本封皮,上面寫著的是李海花。
第二點:永X希望學校
魏叔同說當時撞破海花的父親在毆打海花之後,貌似學校的老師也來了人。人群驚亂之間他瞥見了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胸口上彆著一枚徽章,下面貌似是一個工牌。但是上面的子應該是因為年限被磨掉了些許,又離得很遠,他只能看清這些。他又要本著不能改變事態發展的原則專心扮演好女老師,根本沒有機會看清楚。
說到這沈召插嘴說要不要再加上西北地區,因為不僅是口音和那邊的很像,最重要的是黃土高原加上主食土豆偏多。這三點,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海花,不,李海花就是個西北人。對此魏叔同表示認同,聽話的在“永“字前面加了個“西北某”。
第三點:父母雙亡,非獨生,但弟弟妹妹被領養。
第四點:丈夫有智力缺陷,二人育有一子。男方家庭成員目前可知有個弟弟。
第五點:非親眼所見但聽轉述可知,李海花疑似死於兇殺。葬禮期間,丈夫兒子不知所蹤。沒有弟弟妹妹們出席葬禮,不知是否死訊被隱瞞。
疑點:1.李海花生前是否如沈召猜測已經懷孕2.李海花是主動找上了沈召的3.幫助過李海花的女老師
重點:尋找李海花不知姓名年紀的兒子。
魏叔同還特意把“兒子”這個欄位標記成了紅色,這份分析報告做的可以說是十分用心了。沈召翻看著後面超連結裡從網上下載下來的圖片,心裡有點佩服小魏大夫。很少有人會把同情幫助做到這樣吧,大多數人應該和沈召一樣嘴上安慰一下就算了。魏叔同不是,他是真的想幫助海花,甚至願意在論文答辯期間抽出精力去梳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