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小院。

辛妘自覺倒茶,坐下,靠在椅背上伸展雙腿,姿態悠閒。

見鬱秦安坐都不坐,凝眉站在那裡氣壓低沉,便是開口道。

“我說,幾句閒話而已,你不用這樣吧?”

“那不是閒話,那是詆譭!”

鬱秦安抬眸,認真道。

“……得得,詆譭就詆譭吧!我這本人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麼?來來,坐著忙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個話本來。

鬱秦安卻是不依不饒。

“是因為我,你才會遭到這種詆譭……”

辛妘捏著話本,有些頭疼這人的一根筋,忍不住道。

“那你想怎樣?堵了那些人的嘴?一個人好堵,這一鎮子上萬人,你能都堵了去?”

對此,鬱秦安沉默良久,才道。

“我可以讓所有人都忘了我,忘了我的存在,忘了我出現過,忘了有關我的所有事。”

“沒有我,你的生活便還可以如以前一般,滿是讚譽羨慕,而非詆譭謾罵。”

“我……是一切的源頭。”

他垂著頭,神色間有懊悔自責。

一旁的辛妘則是當場傻了。

她就隨口一說,這人,還真能給一鎮子人嘴堵了啊?

隨後便是否定。

“不行!無論贊譽詆譭,那都是我們的經歷,我們於這個世上存在的痕跡,隨隨便便就抹除掉,那算什麼事兒?”

話音剛落,便見鬱秦安轉頭,目光冰冷的看向屋子之後。

一行十幾個人從屋子側面的過道擠了過來,為首的,是個不認識的公子哥。

這公子哥一來,便將視線放在了辛妘身上,放肆打量。

嘴角露出了淫邪的弧度。

“怪不得那三個混球的賭約作廢了,一個破鞋,的確不值得,不過嘛嘿嘿……誒,那個你,跟了本公子如……”

啪!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砸的鼻樑扭曲,鮮血迸濺。

鬱秦安心中有怒,自然不會留手,按著那公子哥就是一頓拳頭。

周圍的隨從反應過來,衝上去想要阻止,得來的卻只有胖揍。

一時哀嚎不斷,場面混亂。

坐在後方的辛妘慢慢從這突然的邊緣裡回了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感覺事情好像真的有點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