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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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啥呢?陳默,是不是昨天淋雨,腦子進水了?”周誠一臉擔心地問道。
“我知道這事你一時接受不了,容我與你慢慢說明。首先陳默不是你的舅舅,但在陳默的體內寄宿著我陳中龐,就是你舅舅的劍元神,所以是陳默體內的劍元神是你舅舅,這樣你明白嗎?”被陳中龐劍元神主導身體的陳默誠懇地說道。
“這你也編得出來,想佔我便宜不用這樣吧,默哥。”周誠一臉不信地說道。
陳默…不,現在是陳中龐說道:“誠兒,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我知道關於你母親陳秀的往事,畢竟陳秀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你懷裡的劍符叫做仙劍符,乃是我託人製成後,贈予你母親陳秀的,像這樣的仙劍符還有一張,給了我弟媳,而你手上的這把劍名為陽素,也是你母親的佩劍沒錯吧?”
陳中龐說得沒錯,周誠手中的劍確實是陳秀生前的佩劍,這件事可能劉來和張彩虹會知道,但陳默是絕不可能知道的。
“你真是我舅舅?”周誠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本來不想這麼早就向你坦露我的存在,但今晚看見陽素劍,關於以前的往事一下湧上心神,使我控制不住與你相認的情感。”陳中龐雙眼流出淚水地說道。
周誠看著淚流滿面的陳默,不由對陳中龐的話語又相信了幾分。
“看來你對你母親陳秀的事情一無所知。”陳中龐說道。
“我孃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爹爹也很少和我說起有關於孃親的事情。”周誠說道。
“原來如此,誠兒,你可知道你孃親為何在你三歲時就離你而去嗎?”陳中龐說道。
“我孃親身體不好,生病病逝了。”周誠回道。
“這是你父親對你說的嗎?”陳中龐問道。
“是的,難道不是嗎?”周誠問道。
“不是,你孃親是被人所傷才因此早逝的,而傷害你孃親,也是我妹妹的人乃是聖劍洲宗門排名第二的混元宗宗主敖裘軾。此人乃是滅我東陽陳氏的罪魁禍首,也是你我的仇人。” 陳中龐憤怒地壓低聲音說道。
“我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周誠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收縮地問道。
“是的,你母親是被人害死的。誠兒,讓舅舅好好跟你說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讓你知道你孃親的過往。”陳中龐緩緩說道。
“這事要從七年前說起,那時我還在聖劍洲雲遊四方,而在那一年混元宗的敖裘軾就開始率領他宗門的長老護法們開始明目張膽地搶奪有聖劍胚鑄成傳承劍的各大城池門派,他們首先對那些祖上得到過聖劍胚但後來式微的門派出手搶奪,這些門派的掌門宗主都誓死保衛祖上留下的傳承劍,但他們的對手乃是劍元境聖劍榜單排名第二的敖裘軾,他自身也有聖劍胚鑄成的本命劍,這些已經不復祖上榮光的門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有些比較剛烈的門派在掌門宗主身死,傳承劍被奪之後,全門弟子同仇敵愾與混元宗眾人死戰,但最終也是落得個全體死亡,門派覆滅的下場。
而我們東陽陳氏一族會被盯上,是因為我們擁有兩塊聖劍胚,那也是我們東陽陳氏最為輝煌的時刻,那時我和我弟弟在聖劍洲有個響亮的名號——東陽雙星,這稱號乃是我和我弟弟各自參加聖劍大比,分別在劍竅境和劍髒境的比武中各取得第一得來的,我們兩兄弟都得到了一塊聖劍胚,這聖劍胚乃是可以打造出劍元境之上劍識境強度的劍器材料,而一旦到了劍識境就要飛昇劍宮,不能在俗世逗留了,面對能打造出飛昇之劍的聖劍胚,有哪個劍修能不為之心動。
但我沒有用得到的聖劍胚來鑄造自己的本命劍,而是從聖劍胚中剝離出一部分託精通符籙陣法的兩位大師製成了兩張仙劍符,剩餘的聖劍胚給了我弟弟陳中垣,陳中垣也就是你的二舅舅,他乃是東陽城的城主,這也是我們東陽陳氏的由來,我與他不同,我生性不羈,喜好遊山玩水,我知道聖劍胚留給他比在我手裡更有用,而這也是東陽城會被混元宗盯上的原因。
在七年前,我和我弟早已是劍元境聖劍榜單上有名的劍修,但沒想到敖裘軾會如此霸道強勢,在搶奪了十幾個門派的傳承劍之後,還貪得無厭地對我們東陽陳氏下手,敖裘軾也知道東陽城有我們東陽雙星在,要是同時對上我們兩人,即使能獲勝,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於是他們找了一個我外出遊歷的時間,集合混元宗的頂尖戰力,想要以雷霆之勢殺死我弟陳中垣奪得他手中那一塊多的聖劍胚,所幸東陽城的城主府布有強大護陣,擋住了來勢洶湧的混元宗一眾人,但也擋不住多久,在敖裘軾帶頭的強大攻勢下,護陣連半個時辰都支撐不了,我就在這時收到了我妹妹陳秀的飛劍傳信,等我趕到的時候,我弟弟陳中垣和她的妻子都戰死了,而你的母親也悍不畏死,只憑劍髒境的修為就敢向敖裘軾出劍,也因此被敖裘軾一劍重傷,我為了救下身受重傷的妹妹,只能引爆肉身,再以劍元神斬殺數個攔路的混元宗強者,再一路斬殺了數拔混元宗弟子的追兵,護著小秀一路向南逃到這落陽城附近,到此處那些追擊我們的混元宗弟子已被我殺光,我見小秀被一個村落的人救助後,我就隱匿氣息,尋找可讓自身劍元神寄宿之人,那時我的劍元神也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在這個情況下剛好遇到陳默出生,遂用秘法寄宿在他體內,直到這兩年我才恢復了一些,但沒想到在我沉眠的這數年中我妹陳秀竟以身死,而如今我弟陳中垣的兒子也不知是死是活。這天殺的敖裘軾為一己私慾,害得我們東陽陳氏一族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親人更是生死難料,此仇不共戴天,我必報之。”陳中龐淚流滿面悲憤地說道。
聽完陳中龐所述的周誠,呆立在原地,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他一時之間根本理不清陳中龐對他所說的各類情況,只從中知道他的孃親是被一個叫敖裘軾的混元宗宗主害死的。
茫然過後的周誠神情開始憤怒,傷心,他想起在他小時候,他的母親就因為身體的傷痛而只能躺在床上,無法起身陪他玩耍,連抱他在門外走動都不行,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做敖裘軾的大壞蛋害的。
想到這些的周誠流出了淚水,周誠很想他的孃親,在小時候每次見到同村的玩伴和他玩耍完之後,都有各自的孃親來接他們回家吃飯,周誠每次見到這一幕就會感到很失落很孤獨,因為他失去了一份情感,那是每個孩子童年最為珍貴的母愛。而周誠在三歲才剛有點懂事的時候就永遠失去了這份母愛,隨著他的長大,他記憶中對陳秀的面容也會變得逐漸模糊。
陳中龐見周誠悲傷地流淚,上前抱住了他。
“誠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如此想和你相認嗎?因為要是我弟陳中垣的孩子也在那場搶奪之戰中被混元宗的門人所殺,那你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也是我們東陽陳氏碩果僅存的血脈了。”陳中龐緊緊抱住周誠說道。
“舅舅,我要怎麼做,才能給我母親報仇?”周誠眼神充滿仇恨地問道。
“我到這兩年才甦醒過來,對現在混元宗的情形還不很清楚,但我知道劍宮絕不會放過混元宗的。”陳中龐說道。
“劍宮會幫我們嗎?”周誠不解地問道。
“劍宮既是劍修修煉到劍識境之後飛昇的所在,也是聖劍洲的管理者,在聖劍洲劍元境的劍修是不能無故對其他修士出手的,而在東陽城的那場戰鬥中,更是死傷了許多無辜的百姓和境界低微的修士,劍宮是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即使敖裘軾是混元宗宗主也會受到劍宮的嚴懲,就是不知道懲罰的力度有多大,但在去年年底的學院大比上,竟還有混元宗的護法出現,看來劍宮對混元宗的懲罰並不會太過嚴厲。”陳中龐分析道。
“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難道劍宮對此不管嗎?”周誠憤怒地喊道。
“劍宮肯定會懲罰他們的,只是我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已,我們還要打探有關於混元宗方面的訊息才能思索如何復仇,要是敖裘軾被劍宮處死了,那我們的大仇也算得報了,但恐怕不會如此。誠兒,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修煉,變強,如此才有報仇的力量和把握。”陳中龐雙手握住周誠的肩膀說道。
“誠兒,你要明白,我們敵人可是整個聖劍洲第二強的劍修,在當年即使是我和我弟弟陳中垣聯手也不一定能戰勝他,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我們不能只憑一腔孤勇行事,我們要沉住氣,只有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有與之對抗的實力。”陳中龐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個大壞蛋這麼厲害,我們真的能打倒他嗎?舅舅。”周誠問道。
“我不知道行不行,但你一定可以。”陳中龐說道。
“我?我現在連劍胎境都不知道何時才能突破,怎麼就能打倒那個大壞蛋了。”周誠問道。
“因為你能修煉出精純劍氣,而且你如今還小,有足夠的時間來成長。誠兒,你還不清楚精純劍氣對於一個劍修來說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力量,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修煉,讓你明白你自身有多強大。”陳中龐對周誠充滿希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