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什麼東西都能往嘴裡塞!」

「你第一天知道嗎?」

趙然用手指捏起滷牛肉上用來點綴的西蘭花,想也沒想就扔進了嘴裡,嚼了幾下發現是生的,又苦又澀,就呸呸呸地吐出來,舌苔都綠了,給她一陣噁心。

「你今天別想親我了!」虞書蘭一臉嫌棄。

「嘁,不親就不親,整的跟誰稀罕一樣。」趙然白眼一翻,繼續去尋找餐桌上還有沒有其它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你個死趙然,到時候你別求我!」

「那你也別求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怎麼可能會求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喲~昨天晚上是誰說「死趙然,你再不出來就要被掐死了」?」趙然騷氣地掐著嗓子模仿她昨天晚上說過的話。

「……你想死啊!明明是你先求我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昨天晚上你的確求我了。」趙然死皮賴臉地甩出了慣用技能,耍無賴。

「如果你不求我,那我也不會求你!」

「你再不出來,就要被掐死了——!」

「不要臉,去死去死!」

虞書蘭羞惱,每次他不管佔不佔理都這樣子搞,還是在閨蜜們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一手捻起裙襬,另一隻握著手機的手就舉起來作勢砸他,可穿著高跟鞋實在跑不快,就被趙然跟放風箏似的始終保持一段距離,就那種馬上就要打到他,可還差那麼一丟丟的感覺,兩人就在只有他們的包廂內繞著餐桌轉起了圈圈。

遠在杭城的一行人,望著電視機上搖晃不定的畫面,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倆……是在訂婚?」徐小蓉戳了戳身邊的姜綰。

「不確定,再看看。」

「……」

杜丹淡然地瞥了一眼,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手裡的書上了,表示對這一切早已習慣。

江黎也一時無語凝噎,大腿褲兜裡的手機振動,他掏出來看發現是魚倪迷路了的訊息,便跟幾人招呼一聲出去接人了。

在他離開後沒過多長時間。

電視機上的畫面停住,是鋪在餐桌上有著金鑾雕花的紅布,輕薄本的音響還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大抵是書蘭追累了,正倚在餐桌邊休息。

「懶得理你了,你出去問我老爸咱倆啥時候出去。」

「別吧,我有點怕……」

趙然心想本來之前還覺得虞叔叔挺和藹的,可自從帶著他閨女跟家裡人坦白以後,現在每次見到他就心裡沒底,感覺他笑容也怪,笑裡藏刀的那種感覺,眼神也怪,就像是屠戶看豬肉的那種感覺,莫名窒息。

「那我去?」虞書蘭揉了揉她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