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格里特·霍奇森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走出警察局,又在大門口啐了一口濃痰,黎蒙繼續開啟心理學隱身,跟著這位先生走上了出租馬車。

想必上次自己居住在劍魚街15號時,房東先生舉報的時候編了一個邪教徒的理由,沒想到真的引起了教會超凡者的注意,最後讓自己被他們偷襲。

即是因為這個房東先生人品足夠惡劣,也是因為自己的運氣太差。

不過無論如何,看著這位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房東先生,黎蒙覺得還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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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特·霍奇森在車伕抱怨聲中,回到了自己位於鰻魚街的別墅。

今天談成了一筆不錯的生意,至少有20鎊的收益,格里特對自己非常滿意,在訓斥了只會浪費食物的廚師後,開始了自己豐盛的晚餐。

對於食物,他向來是非常講究的,自從搬到鰻魚街,他就再也不吃那些帶著海腥味的魚肉了,一切向貝克蘭德大貴族們靠近。

他先端起一杯放了大量酒精的甜冰茶,一口喝了個乾淨。

黑夜教會不建議教徒飲酒,作為一個紳士,格里特當然是嚴格遵守的,從此以後,他的飲料裡多了一些酒精。

今天這甜冰茶,不知道為什麼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格里特·霍奇森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下杯子,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開始了他的晚餐。

一盤魚子醬端了上來,格里特嚐了嚐,發現還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用力的把盤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聽到聲音後,一直在遠處忙碌的女僕飛快趕了過來。

對於崇尚節儉的格里特,家裡的女僕如果膽敢在他面前表現出無所事事的樣子,那馬上就會扣掉一天的薪水。

“今天的晚餐怎麼回事?怎麼有股怪味?”格里特拿起手杖,敲了敲餐桌。

女僕異常惶恐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片,看著地上的魚子醬,十分慌張的說道:

“今天庫克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可能血流到魚子醬裡面了。他實在太累了,絕不是故意的。”

“告訴庫克,晚餐重新做,浪費的材料從他這個月的薪水裡扣除,再讓我嚐到一點異味,他就不用來了。”

格里特聲音異常威嚴的訓斥道:“你和庫克這周的薪水就不用拿了,10分鐘內,我要看見乾淨的晚餐擺在面前。”

看著女僕飛快的收拾好地面,去了廚房,格里特先生放下了手杖,靠在高背椅上,不耐煩的等著。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眼前湧起了一片片血紅,大腦中彷彿有一個充滿怨毒的聲音瘋狂的吼叫著,整個人的精神彷彿被這種叫聲撕成了兩半。

他痛苦的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在地上毫無尊嚴的翻滾著,嘶吼著,想要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

女僕也被嚇到了,招呼著廚師跑過來,但在格里特先生近乎瘋狂的掙扎中,沒有人膽敢靠近。

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們是提亞納警察局的,有人舉報你們家有邪教徒,並且舉行了非法祭祀活動。”

聽到外面急促的喊叫聲,女僕和廚師還在發呆,就看見一個穿著藍色教士服的大漢已經從大廳的房樑上跳下來,將近十米的高度對這位先生毫無難度,在他即將落地的時候,一陣狂風向上吹起,託著他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