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蘇蘇從太和殿回到永壽宮,一路上頭暈目眩,胃裡泛出噁心。

直到在永壽宮休息了半日,這才好了下來。

蘭月在一旁更加擔憂:“殿下,您還是找御醫過來看看!”

她從下生病倒成了真生病。

肖蘇蘇點頭,無力的揉著眉心。

現在這個小桂子明顯要比德全更有機會得到皇帝身邊的位置。

太醫很快匆匆趕來,把脈之後道:“殿下的身體可有什麼異常?從脈象上來看並無不妥之處!”

大概是她最近太過疲累,肖蘇蘇便吩咐蘭月道:“天色已晚,就寢吧!”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肖蘇蘇起身,只覺出了頭痛再無任何不適。

抓了抓亂了的頭髮,蘭月端著盆子推門進來。

“殿下,您醒了!德全公公今天早早就在永壽宮外等著了!”

一邊說著,蘭月一邊將毛巾打溼,遞給肖蘇蘇。

擦了一把臉,肖蘇蘇感覺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可是陛下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蘭月搖搖頭,肖蘇蘇在梳妝檯前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張臉和她前世有八分相似,平時每當照鏡子的時候,都會想起判官當初所說的事。

大周被滅,烽煙四起過後薛長寧掌權,成為新一任皇帝。

而原主的後果,只能用一個慘不忍睹來形容。

鏡子裡,蘭月為她梳著頭髮,長長的頭髮垂在腰上,還真是可以用海藻般的頭髮來形容。

“這個奴婢倒是沒有聽說,可能德全公公有其它事情!”

等到梳妝完了,立刻就有人端上了早膳。

肖蘇蘇傳了德全進來。

德全一進殿中,就連忙在飯桌前跪下,先是問好後,道:“自從前些日子小桂子給陛下進獻燃香之後,陛下現在越發寵信小桂子,身邊已經不讓我等進去侍候,只有小桂子一人能夠進入太和殿,還請殿下賜教!”

肖蘇蘇用勺子喝著碗裡的皮蛋瘦肉粥,目光沒有給德全一個,開口問道:“本公主不是讓你盯著小桂子的動作,你可發現什麼異常?”

緊接著,夾起春捲放入口中,點點頭。

聽著德全略帶緊張的話語:“小桂子他經常在宮中找不見人影,但是他說是有事要忙。至於其它,他進獻給陛下的燃香不知從何處來,奴才曾經翻過他的住處,都沒有燃香。”

“所以奴才猜測他會偷偷跑到宮外去!”

肖蘇蘇滿足的吃下一個雞翅,不知為何別人緊張,她反而不緊張了。

“那你就沒有向陛下舉報小桂子私自出宮?”肖蘇蘇道。

德全回道:“奴才哪裡敢,現在陛下可是對那燃香一刻也離不得,甚至在御書房也點起燃香。”

肖蘇蘇加菜的筷子頓住,最後放下了筷子。

這香看來有古怪!

猛然間,當初聞到那種香的味道和感覺湧上心頭,肖蘇蘇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與其說太和殿現在的燃香氣味特殊,還不如說這燃香中有股說不出的臭味,讓人聞了就難受。

這種味道和一種毒物很像,是從罌粟裡提取的毒物。

思及此處,肖蘇蘇猛然站了起來。

立刻問道:“最近皇兄有什麼不同於以往的表現?”

德全仔細回憶,答道:“回殿下,最近陛下沒有再發怒過,這是以往絕對不可能的,還有,陛下經常在殿中大笑,似乎有時候精神頭很足,但有的時候可以一連睡好幾天不醒。”

“只是,現在陛下只寵信小桂子,讓他近身侍候,奴才只能留在殿外,聽著裡面的響動,對於具體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