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說,酒要敬的話應該敬李雅。

李雅的兩隻手搖得比包打聽的癩子頭還要歡,一邊搖一邊笑盈盈地盯著唐青說道:

“九斤師傅,你不像批評他們那樣批評我,我已經感激不盡,還敬酒呢。”

唐青看不得李雅的笑,尤其是她那一雙與李麗一模一樣的杏眼盯著你笑,會勾了你的魂去。

李雅的笑,嫵媚中帶有一份魅惑。不像李麗,笑得坦然,笑得真切。

唐青的目光轉移到李雅的頸項上,原本戴在李麗頸項上的那一根項鍊現在戴在了李雅的頸項。

項鍊或許只是一模一樣而已,但那一個扇墜卻只有一個,就是李姨贈送給那個男人——李麗李雅父親的定情物。

扇墜曾為開啟李姨遺物的鑰匙,李麗一直戴在自己身上,現在戴在李雅的身上,說明她們姐妹已經見過面。

既然姐妹已經見過面,那李雅的變化或許來自於李麗,也說明李雅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否則李麗不可能把這個扇墜戴到李雅的身上。

李雅如果真的已經發生實質性的變化,那這次幫助唐家追回三十五萬元被騙的款項,也是發自內心。

唐青其實並不在意李雅有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變化,也不在意李雅為唐家追回三十五萬元被騙款項是發自內心還是另有目的,她只在意結果。

“酒,肯定要敬你,不為別的,就為三十五萬塊錢,我們一家無論如何要感謝你!”

唐青脖子一仰,手上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對,我們必須要敬你!”

“敬你,這是必須的呀。”

“我老太婆平時從來不喝酒,今天也破例用酒敬你!”

唐青老爸、公公、老媽端起酒杯走到李雅面前,恭恭敬敬先乾為敬。

“還有我呢!”

小強手捧一杯果汁從三位老人中間鑽出小腦袋。

“好好好,那我也喝了這一盞酒!”

李雅不再客氣,櫻桃小嘴一呡,一盞酒下喉。

“李經理,我能不能問你一下,你是怎麼知道大肚錢騙了唐經理的錢?又是怎麼抓住大肚錢這個大騙子把錢一分不少地追回來掛到九斤師傅小屋的門上?”

包打聽一邊撓癩子頭一邊訕訕地問李雅,生怕唐青責怪他亂問,生怕李雅不給他面子扭頭不理他。

“問得好,問得好,我很想知道呢。”

“就是就是,我也很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

“阿拉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