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後悔?我後悔什麼?李麗後悔什麼?”

唐青一聽包工頭說如果她和李麗不去參加他兒子的滿月酒,她和李麗都會後悔,旋即返回身,走到包工頭面前。

包工頭見唐青怒氣衝衝,咄咄逼人,後退了好幾步,靠在一棵行道樹上低聲回答:

“九斤師傅,我兒子的滿月酒有一個人會來喝。”

“包工頭,你多少也算是我們剡城的一個老闆,有個人來喝你兒子的滿月酒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你豬狗事情做的太多,親朋好友都不願意來喝你兒子的滿月酒?只有一個人來喝?”

“九斤師傅,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你的那小意思大意思?”

“九斤師傅,也不是小意思大意思。”

“包工頭,我告訴你,遠離你這種豬狗一樣的人,我和李麗不可能後悔,也絕對不會後悔!”

唐青轉身返回樓道。

包工頭追上唐青,急急說道:

“九斤師傅,那個人不一般。”

“不一般?我唐青不稀罕什麼大人物、大老闆!李麗也是!”

唐青繼續往裡走。

包工頭緊追不捨。

“九斤師傅,那個人有可能是給我姨娘下套的人。”

“嗯?!”

“九斤師傅,我的情報一般八九不離十,你和姨娘過來觀察一下總不會有錯。”

“你怎麼知道有人給李麗下套?”

“九斤師傅,我雖然在那方面有些不檢點,但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掄得清的。我舅公對我家有恩,我姨娘對我有恩,我時刻關注著我姨娘的安危呢。”

“你那是有些不檢點而已嗎?還大是大非呢!懂得感恩的人絕對不會做出有違人倫的豬狗事情!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有人給李麗下套?”

唐青停下腳步。

“九斤師傅,我們這樣站在樓梯口說話不好吧?要不去你屋裡,我詳詳細細告訴你一切。”

包工頭抬腳要上樓梯。

“想進我的屋?做夢!”

唐青一把抓住包工頭的衣領,倒拖他出樓道。

“九斤師傅,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我自己走就是,我自己走就是。”

包工頭連聲求饒。

“你明天中午過來人民理髮店,我和李麗在店裡等你。”

唐青拖包工頭到樓前空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包工頭消失在夜幕中。

唐青回到自己的小屋,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洗了個冷水澡後,鑽進被窩想呼呼大睡。

哎,還真是怪了,你越想呼呼大睡,腦子卻越清醒。唐青鑽在被窩裡不但腦子很清醒,身體也熱乎的很。

這三月初的夜晚氣溫還很低,用冷水洗澡估計整個剡城沒有幾個。

唐青一年到頭都是冷水洗澡,用冷水洗澡後,這身體反而更熱乎,尤其是這大冷天裡,洗過冷水澡後的唐青今天身體熱的有些反常。

身體熱的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