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知道自己已經很難的得手,雖然讓眼前黑袍供奉吃了一些苦頭,卻不能重傷於他,接下來,唯有苦戰。

黑袍供奉回過神來,與灰白衫青年纏打在一起,其他的供奉趕來,帶著鄧爺與其他賓客往正廳移去。

步凡本想攔住他們,卻無法脫身,一旦分神,那拳影能瞬間擊斷自己的腰椎骨頭。

這個黑袍供奉是個勁敵,拳風帶著刮人刺骨的寒氣,威風凜凜,腳下步法也精妙絕倫,一時間,步凡在他手下討不上了半點便宜。

步凡暗示自己丹田已經所剩不了多少,在黑袍供奉手下怕已經撐不下多少招了。

為今之計,只能在用自己強大那一招,不過這一招在發出來,自己體內靈力已經耗盡。

容不了自己多想,只能拔刀發刀,若那個所謂的鄧爺真的跑了,馬小玉就真的危險了。

步凡把自己的性命度之於外,手上的奔流猛然發力,身上赫然升起一股強大的氣流。

“不好!”黑袍供奉眉頭一皺,他似乎發現了此間青年氣質有股類似奧義的氣息。

他也知道,也清楚,有種人達到運氣巔峰時,可以發出一股幾乎接近半奧義的力量,此間這青年便如此,而自己卻領悟不到那股力量,他知道,青年這一刀劈下來,自己無論如何也接不住了。

奔流到海不復回,無悔!

無忘,無我,無他,無悔,步凡心態瞬間進入一股空明狀態,一股強大的刀氣隨著奔流刀發至而出。

不能坐以待斃。

黑袍供奉怒喝一聲:“萬般拳影。”

隨之,雙拳晃動,無數的拳影迸發而出,疊疊叢叢,聲燥響動。

一切掙扎幾乎為徒勞,在強大實力上,只有被戮殺的存在。

刀芒掠過,劈散了無數的拳影,落在了黑袍供奉護體真勁上,發出噼啪聲音,黑袍供奉悶喝一聲,身子倒飛而出,體內的真勁也瞬間鬆散,整個人砸飛了身後的長桌長凳,接著砸在了院子的圍牆上,那圍牆似乎也擋不住了這股力量,轟然倒塌,碎石無情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連續發出兩記無悔,自己體內靈力已經耗盡,喘著粗氣,手上不動聲色的多了一顆白晶,手掌緊握,暗吸收著晶體內的靈氣。

他沒有瞬間能回覆真氣的丹丸,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狼狽,還要不動聲色的吸收著白晶的靈氣。

現在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自己體內靈氣已經耗盡,不然後果很嚴重。

步凡平復了胸口的起伏,恢復了平和吸氣,他緩緩的走進了正廳,盯著廳內的所有人,冷冷的道:“事到如今,還不放人嗎?那便把你們個個殺掉了。”

鄧爺此時才意識到眼前這個青年的厲害,自己養的十幾個供奉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自己又是如何惹上這個煞星?

鄧爺想起了白天在酒廝吃酒,自己看上了那個少女,自己便讓人去抓她,便間接著惹上了這個煞星,原來一切都出在了節骨點上,現在那個少女不見了,這青年便直接找上門來,說是自己拐走了。

糊塗,真糊塗,色字頭上一把刀,真是悔一生,希望自己的幾個兒子能趕過來,阻止這個煞星。

現在只能拖延時間,等自己兒子過來,但是自己不給一個交待,真的可能眼看著自己邀請來的賓客會被一個個殺掉?

“鄧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把你抓的那個少女交出來,倒真想讓我們一起陪你去死啊。”

有人出口抱恙了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緊接著第四個或者第五個,一切矛頭都會指向了鄧爺。

“老夫何時把大家性命看成玩笑了,可是老夫真沒擄走那個少女啊。”

面當性命威脅之時,鄧爺一絲絲脾氣都收斂起來,不敢發出半分。

步凡冷笑,自是無情,手上夾雜著一顆碎銀,打在了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腿上。

“阿唷!”

華麗青年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一手捂著自己腿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整張手。

“你!”一箇中年男子指著步凡,後面的話卻怎麼也不敢發出來,他真怕這個青年會突然動手殺了華麗青年,華麗青年可是一家獨苗,不容錯失。

中年男子只能帶著幽怨的眼神盯了盯鄧爺,卻也不敢發出一道話來。

鄧爺是雍禾城土皇帝,不是自己想動便能動的人。

步凡見鄧爺依舊無有半分放人之意,當下便又下了狠心,摸出了一抹硬銀,又打在了另道華麗著身的青年腿上。

那青年也是嬌生慣養之人,一點疼痛也受不住,當即便發出了比上個青年還響的慘叫聲。

步凡冷笑著:“你當真想得罪了這裡全部人,才肯放人嗎?”

鄧爺眼角一跳,正想如何應對時,忽然便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