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步凡感覺被一股氣機鎖住,對的是緊緊鎖住,眼前這個土黃衫男子身上的氣息一直在拔升,直至到高點時,譁然灑上四周,像是特大暴雨,籠罩在一片空間,這片空間瞬間被巨大雨珠包圍,難躲侵溼命運。

突破了,黃衫男子此間竟然突破奧義,強大氣息沖天而起,參雜著無數的意,那意斑駁陸離,有怒,喜,哀,樂,悔,惱,奮等。

“嗷!”

土黃衫男子突然迎天大吼,狂大氣浪衝天而起,驚起無數落腳鳥,朝天撲騰飛起,彎月,星星,灰雲,似乎也被這氣息鋝住了。

步凡被這強大氣機壓迫著,那壓迫感讓自己幾乎窒息,其實,真正讓他真正窒息的是人與人之間差距竟然晃然夢迴。

前幾秒,兩人實力不分伯仲,現在已經是一人天,一人地,隔海相望,遙不可及。

奧義,何時突破,自己苦於參悟五年,在瓶頸上一直徘徊不前,本以為此人與自己相當,同為苦命人,不料人家一朝破壁,衝出固牢,成就奧義,實力大邁,前方已經淌淌蕩蕩,而自己依舊是荊棘漫步,披荊斬棘,也見不到那迎接自己的光輝,而那光輝在何處,何時到來,痕跡似乎都永遠尋不到。

土黃衫男子嚎聲漸息,便收斂氣息,把鎖住步凡的氣機撤走,這才看了一眼氣餒的青年,道:“少仕,你也不必灰心,該突破時便會突破,便像我一樣,突然間就突破了,攔也攔不住,就像踩了狗屎一樣,氣運一來,逢賭比贏,哈哈。”

步凡也替他開心,畢竟是第一個讓自己心中感覺好平和的對手。

“恭喜閣下突破了。”步凡收刀入鞘,變著戲法的多出了兩壺酒。

“不啦,不啦,剛攻克奧義境界,不能多飲酒,應當好好穩固修為。”土黃衫男子擺了擺手,卻又擔心青年會失落,於是把他遞過來的酒收進了乾坤袋裡面。

意氣奮發的黃衫男子道:“你的酒我收下了,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步凡道:“好,朋友我步某也交定了。”

黃衫男子道:“我叫唐山,少仕姓名呢?”

“步凡。”步凡道。

“步凡,步凡,哈哈,與眾不凡。”

唐山哈哈笑了一聲,忽然感覺不妥,連忙改口道:“抱歉了,朋友,唐某不是有意道這些話的。”

步凡搖手道:“我們即是朋友,便不拘於小節,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裡,朋友儘管放心,這些話是無法動搖我堅定不移的信念。”

“朋友好氣度。”唐山說道。

“閣下也是與常人不同,率性灑脫,與那些趾高氣揚的修煉者相差太遠,讓步凡心生佩服。”步凡道。

“哈哈,少仕說了如此多好話,倒讓我羞愧不如啊。”唐山緊接著道:“我們以大欺小,倒是失了江湖威望,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讓人瞧不起我們雍禾鎮守衛軍的名頭啊。”

“少仕,既然唐某交定你這個朋友,定然讓你在雍禾鎮毫髮未損,渡過這煙落江。”唐山道。

“閣下,如此是不是讓你難做,不必如此繁鄹,步凡有自保能力,不想連累他人。”步凡道。

“你怎如此之言呢,我們是朋友,肯定不能讓朋友來了自己的地盤,讓自己朋友受驚,睡不安穩。”唐山道。

唐山又道:“”此事是小事,少仕別在駁好友的好意了。”

步凡不想欠下人情,連忙道:“閣下,這個是不是需要多想想,畢竟對閣下升途有影響。”

唐山著急了:“這話少仕不要多說了,若當我朋友,便聽我的,若不認我這個朋友,我唐某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理你這個朋友了。”

“好吧。”步凡苦笑,只能點頭答應了!

唐山又說道:“少仕,你的好酒我就留下了,唐某剛突破奧義,還要穩固修為,便先行告辭了,等有空我們在相聚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