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螞蚱,竟敢傷血滴子的人!”

“血羅漢”單手一拋,走馬擲刀,那道飛刀如是一道寒光,長了眼睛一般,徑直朝著杜五腦殼射來。

“閃開!”

劉六大喊一聲,手上“開封斧”一劈,從杜五頭皮上劈過,帶起一串皮發,劈在那道寒光上。

“鐺!”

一道刺耳的金屬抨擊聲響起,那道寒光失去了準頭,跌落在地上。

“刷刷刷!”

那寒光在地上掙扎片刻,突然像似被貫了靈魂般的縱起,向著劉六劈砍過去。

劉六身子一矮,手上並緊“開封斧”,叱喝一聲,劈在那寒光上,星火迸射,刺耳鳴鳴。

飛刀倒飛半會,猛然迴轉,“呲呲”的發出破空音,刺了劉六一個措手不及,險些載命如此。

“白絲飛刀!”杜五額頭一緊,脫口而出。

那飛刀串了一根極小的白絲,一端系在刀柄上,另一端系在了“血羅漢”手上,隨著他的手臂來回舞動著,那飛刀也伸縮自如,靈活如他手臂般那樣行雲流水。

“血羅漢”輕哼一聲,下盤猛zhuang馬腹,駿馬“嗖”的一聲,如一頭見到獵物的獅子,從地上猛然蹬起,落在了杜五前頭。

“賞金獵人?”

“血羅漢”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聲音:“兩個小小的賞金獵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們血滴子的身上。”

杜五,劉六兩人神色一緊,身子不經意的向後縮了縮,凝神戒備,生怕“血羅漢”手上的“白絲飛刀”忽然偷襲過來。

“二當家,別小瞧了這兩個人,小的認識他們,他們是黃浦鎮的賞金獵人黃金兩人組,小的朋友也被他們合計陷入了牢獄之災。”

“嗤!”

寒光刺破了空氣,穿過了人群,透入了左邊騎上一名“血滴子”胸腹。

“二當家!為何?”

那名“血滴子”掙扎了片刻,一道血柱從他胸腹上噴湧而出,整個人如是被割掉了靈魂的傀儡人,從騎上滾落下來。

“本當家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血羅漢臉上的小丑面具一片抽動,愈發的猙獰無比。

“對自己人也如此狠心!”杜五臉色大變,身上如裹上一片寒霜,凍到心底。

“胖子!威望鏢局的人撐不住了。”劉六沉聲道。

“速戰速決,若有機會,逃出黃埔鎮,這裡待不下去了。”

“逃?”

“血羅漢”冷哼一聲:“能從本羅漢手下逃跑的人怕是還在孃胎裡,還未出生!”

話音未落,“血羅漢”已經出手,白絲飛刀化成道冷芒,激射而出!

“流星無敵錘!”

杜五手上的“流星錘”脫手而出,向著那道激射而來的冷芒飛撞而去。

“雕蟲雜技!”

“血羅漢”手腕不經意一動,那冷芒突然像有了性命一般,在途中詭異般的脫離軌道,擦著“流星錘”過去,斬擊連結在“流星錘”末端的鐵鏈子上。

“嗆啷!”

流星錘與鐵鏈一分為二,飛上前去,砸在不遠民宅裡,塵土飛揚。

冷芒去勢不減,向著失去了“流星錘”的杜五激射而去。

杜五心頭大駭,手腳亦不敢慢上半分,鐵鏈一甩一繞,化成鐵拳,砸在了冷芒上。

“呲啦!”

金屬刺耳聲伴隨著星光燦燦,如是天女散花,串繞在拳上的鐵鏈崩成串串,散於空中。